尖銳的指甲紮進手心的肉裏,都不能叫她皺一下眉頭,筮賓們越是對劉稻香讚賞不絕,越是叫劉芷蓉對其恨之入骨。

    沒有劉三貴一家子的出現,她的日子過得不比那些金枝玉葉般的公主們差。

    不,甚到比她們過得更好,公公婆婆疼愛,夫君嬌寵,兒女聽話孝順!

    她所擁有的一切,因為劉稻香一家子的出現,而把她快速擊落神壇,讓她回到了塵埃裏,現實中!

    三加之後,劉府大擺宴席,請了筮賓們吃酒!

    六月六這一日,劉府著實狠狠的熱鬧了一番,劉稻香陪著張桂花不停的穿梭於客人之間敬酒,也是有意讓這些筮賓們借著這機會,再一次與劉稻香接觸,好叫這些夫人能多多了解自家優秀的二閨女。

    劉稻香頂著一張笑木了的臉回到房裏,又叫青梅打了熱水來好好泡了一回澡,她沐浴過後換上裏衣,才舒服地歎了一口氣:“著實不是人幹的活,原以為不過是及笄禮,一個上午就能折騰過去呢!”

    青梅拿了幹淨的棉帕子給她絞濕頭發,笑答:“姑娘可是累壞了,這一輩子就這麽一次,忍忍就過去了。”

    “啥叫忍啊,要奴婢說,今兒這樣的日子要能多來幾回就好了!”春嬌笑得十分酣暢。

    劉稻香想回頭,奈何青梅正在給她擦頭發,隻得說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都快累壞了,你咋還這麽樂嗬!”

    “姑娘,奴婢是想起了那位所出的姑娘,哦,是姑娘的二姑,那臉色,嘖嘖綠得比外頭的芭蕉葉還綠!”春嬌一想起劉芷蓉憋屈的樣子就想笑,明明嫉妒得要發狂,偏還要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劉稻香笑道:“這可怨不得我,這釵冠可不曾花她家一個銅板子。”

    她及笄用的珍珠釵冠,是張裕德送來的,比之前劉老夫人為她準備的地個金冠好看太多了。

    劉老夫人為她準備的是真正的金冠,金子是用了挺多,上頭還有綠鬆石、石榴石之類,再在冠上鎏上了牡丹花,但就是不好看,覺得十分粗笨。

    “哼,中院那位,依奴婢瞧,就沒安好心,偏生夫人還反駁不了,好在舅老爺來了,一句花了三年,才打成這套釵冠,便堵上了那位的嘴,更何況,舅舅疼外甥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春嬌想起那頂醜陋的金冠,心情就很不美好。

    劉稻香從鏡子裏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像隻小青蛙,不由樂道:“左右是便宜了我,你氣個啥子勁,難道,她還好意開口要回去不成?”

    青梅再次換了塊幹帕子給她絞頭發,笑答:“開口了,也不能給!”

    “她還沒那麽厚的臉皮子,說實在話,這出身大家也有好處,就是臉皮子薄,最起碼不會像劉老婆子那般無理取鬧,打滾撒潑!”劉稻香覺得麵對劉老夫人不要太輕鬆。

    春嬌想起劉芷蓉當時眼裏那股叫人心底發寒的恨意,忙道:“姑娘,那位的嫡女可不會就此罷休,姑娘可得小心些。”

    劉稻香冷笑道:“她便是再如何不甘心又能怎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可不是我說的,當初,自家爺爺沒有把大半家產給她當嫁妝,便是有這中間的原故,即便爺爺不曾尋到我爹,我想,這府裏頭的家產,大半會入了族裏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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