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德在一邊笑彎了腰,指著劉稻香跟陳氏說:“娘,你瞧瞧她那張小俐嘴,這是怕我給少了價錢呢。”

    劉稻香白了他一眼:“小舅舅,九爺說了,在商得言商,不然的話,就撒不開手腳,幹不成大事。”

    “喲,你這小人精兒,還想幹啥大事?就你那點嫁妝的事,行了,小舅舅全給你包圓了,你看怎樣?”

    劉稻香樂了,說道:“外婆婆,你瞧瞧咱小舅舅,總個一土財主樣兒呢,我才不稀罕,我要自己掙,看著自己的小銀庫,見天兒的往上漲,那滋味,別提有多美了。”

    張裕德被她的話逗號得越發樂了,搖著頭笑罵道:“說你是小人精兒還是便宜了你,要我說,你就是個掉錢眼裏的小財迷。”

    張桂花在一旁笑道:“哎喲,咱家小人精的狐狸尾巴被人發現咯。”

    劉稻香無語地看她:娘親,你要不要這麽幸災樂禍?說好的要疼寵閨女一輩子呢!這麽快就拆台了。

    狐狸尾巴就狐狸尾巴吧,她認了!

    “小舅舅啊,你真的要麽?若是真的要,我可得叫人把蘿卜全拔出來了,不過,你好歹得給個價吧,這又是人工,又是要洗又切,還得買佐料,壇子之類,當然,小舅舅你要是樂意提供不漏氣兒的好壇子,我還真能省不少錢,咱爹跟咱娘給的月例,嗚,每個月都被我花光了,今天這個過生日,明天那個又喊去鎮上酒樓小聚耍耍,這都是要銀子呐,所以,小舅舅啊,外甥女必須要奮起。”

    張裕德是個生意人,最喜的就是遇到良才,自家外甥女這般性情,當真是他的親外甥女啊!

    他心裏越發高興了,樂道:“據我所知,外頭現在的蘿卜是一文錢三斤,我給你兩文錢一斤如何?”

    劉稻香水汪汪的杏眼轉了轉,身後的小狐狸尾巴搖啊搖,自家小舅舅賊精,一說到有生意可做,有利可圖,那可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兩文錢一斤,她少算點,一畝地兩千斤,但要用鹽揉醃去澀水,這樣一來,一斤隻有八兩多點,但是,因為要加薑蒜、醬油,還有冰糖,基本上又能回到差不多一斤,這些成本算下來,她估摸著一斤,大概有半文錢的本。

    還能賺個一文半一斤,這樣一來,一畝地大概能賺個三兩,而她有兩百多畝,除了工人的錢,大概能賺個六百兩,到是比種莊稼劃算得多。

    “小舅舅,你是不是早算好了,我翻過不少遊記,聽說那些島國,很多不產蘿卜!”

    張裕德的眼睛微微一眯,一道精光一閃而過,自家外甥女看樣子不好糊弄,不過,他喜歡!

    頗有種自己的才能有人繼續的興奮感。

    “五文錢一斤,得這個價。”劉稻香抱著劉智浩的小手藏在火被子下緊緊一握,自家小舅舅才是隻老狐狸,兩文錢,真的是利潤太大。

    張裕德越發有興趣了,連連搖頭,說道:“看在你是我外甥女的份上,我便讓一文錢的利,多的算是我給你的嫁妝銀子。”

    “小舅舅,你也說了,在船上吃幹鹹菜,吃得想吐,若是你突然把這些送給各家,你說,幹巴巴、沒膩膩的感菜,與水汪汪,脆爽的醬蘿卜條一對比,你就是漫天要價,他們還敢坐地還錢?我可是一點都不信,到處都是藍藍的一片啊,連根草屑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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