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裏有話,意思,隻有劉喜貴夫婦懂。

    劉喜貴想著府城那處莊子投了不少銀子進去,雖說已蓋了個二進的大院落,但莊子裏還有許多東西沒有弄好,譬如那處花園,還有人工,那八百兩隻是買了地,可沒有買農奴,佃給別人種,一個怕弄壞了良田,二個也是要少賺些。

    劉喜貴勸道:“娘,莫急,咱們想想法子,總能把這事給解決的。”

    劉齊氏一邊得意自家添了個小莊子,一邊又苦惱這銀子越投越多,手裏頭的銀子越來越少了,更是慶幸自家大兒子沒有被大媳婦拿捏住。

    “嗯,有你這話就行,我還是那句老話,這事兒,三貴得多擔待點。”

    劉稻香不服氣了,嘀咕道:“又不是我爹娶二房,憑啥叫我爹出,二伯要是拿不出,我瞧著智財哥和珠兒姐姐身上的穿戴不錯,隨便挑兩樣典當了,都能換不少銀子。”

    劉珠兒的首飾並不少,隻不過像劉稻香她們戴的金飾卻是沒有的。

    劉仁貴第一反應是不同意,一旁的翠柳暗中掐了他一把。

    “二爺,稻香侄女其實說得有理,咱們,咱們......”她一邊拿帕子拭眼,一邊悄悄地看向劉齊氏,又道:“老夫人啊,你可得給奴婢做主啊。”

    翠柳哭喊著撲倒在劉齊氏的腳邊,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

    劉齊氏連忙把她扶起來,勸道:“你放心吧,有我在,總不能叫你吃了虧的。”

    但她已打定主意,這一次,她可一毛都不想拔出來。

    “喜貴說得對,三貴,這事兒你也有份,都是親兄弟,咋能算得太明白,那豈不是太見外了。”

    劉稻香用屋裏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爹,我記得書上有說過,什麽親兄弟明算帳啥的,我都被繞糊塗了,到底該聽哪個的?”

    劉三貴的眼裏湧現一絲笑意,他家閨女真是貼心小棉襖,伸手摸摸她的頭,笑答:“你奶是長輩,咱們得孝順著,書上也沒有說錯,咱們已各自分家單過,自然是親兄弟得明算帳。”

    在劉齊氏再次發怒之前,他又快言快語地說道:“不過,這也要看事情大小,譬如,你二伯納二房這一事,咱們是要隨份子的。”

    隨份子?

    劉稻香笑彎了眉眼,她家爹爹當真是個妙人。

    一旁的劉李氏挑了挑眉,這些年她到底錯過了什麽,誰來告訴她,任人搓扁揉圓的劉三貴,今兒一舉手一投足都與以往不同,若非他的樣貌沒變,又見得劉家其他人都習以為常,她都要懷疑眼前的劉三貴是不是被人冒充了!

    劉喜貴也狐疑地看向劉三貴,不解那憨厚老實的三弟,怎麽變得如此滑頭了,但他在黃府多年,早已非磨去了年少輕狂,隻是暗中留意並沒有說出來。

    劉齊氏才不管那麽多,立馬追問:“那你隨多少份子,少了,我可不依,定要鬧到你家門口去。”

    這是擺明了耍流氓......

    劉稻香十分看不起劉齊氏,即貪婪又惡毒。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兔毛鬥篷,這才嬌聲道:“奶,上回我同爹去縣城,買了些杮餅回來,聽說奶很喜歡吃,不知前兒送奶的吃完了沒,若不夠,奶隻管開口,我家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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