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富腥鬆地睜開了睡眼,嘴裏不知嚷嚷了幾句什麽。

    “咋啦,這兒子兒媳不是你的?孫家的人都欺負到咱家頭上了,你劉大富還真是有出息了,連頭都不敢冒一下,整個一縮頭烏龜!”

    劉大富被她吵得不安寧,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朝她吼:“不一直是你當家麽?問老子個球啊!孫家的人你會怕?你怕了就去找你哥去啊,你哥不是挺能耐嗎?黃府的人一句話,還能擺不平孫家?”

    “你,你,劉大富,我嫁給你這些年,哪一次不是為了家裏好,不是為了咱兒子閨女好,當年,我帶著那麽些嫁妝來,你到好,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哥在,你的日子能過得這麽舒坦,隻要見天的伺候著那些地兒就行了。”

    劉大富一時沉默了,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麽些年風裏來雨裏去,家裏頭有什麽事,都是他婆娘的哥哥給料理了,但凡有那不長眼的,惦記上他家的產業時,那人就會不知不覺的沒了。

    是的,沒了,當他第一次知道這事兒時,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那時,劉齊氏是怎麽說的?!

    哦,他想起來了,她說,不過是條賤命,花個幾兩銀子把那死人家裏打發了便是。

    “你都曉得,我沒那能耐,孫大刀先前要拿刀砍你,還是我跟三貴拿鋤頭把他打跑的,我也就這點能耐了,再大的事兒,我也兜不住,我說的是真的,要不,你去找你哥哥說說這事?”

    劉齊氏聞言也不吱聲了,半晌後,她又問劉大富:“那二媳婦的事?”

    這回劉大富沒再推托,先是叫劉三貴給他再倒了碗冷茶吃了,待腦子清醒點了方才答道:“行了,即然她回娘家了,就讓她先消消氣。”

    劉齊氏可不想慣著劉孫氏,又加上孫大刀今兒凶了她,她可是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越發恨透了劉孫氏。

    這與她討厭張桂花有所不同,張桂花隻是不招她喜,所以,她對張桂花做的事有些挑刺兒。

    但劉孫氏卻不一樣了,劉孫氏的娘家哥哥可利害了,動不動就掄著殺豬刀要打要殺的,她的哥哥再有能耐,可也遠水救不了近火,萬一那孫大刀犯了渾,真把自己砍傷了可怎麽辦。

    這會兒清靜下來,她又想起一事兒,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一拍,又張口罵道:“孫氏那個作死的,真正是良心被狗吃了,老頭子啊,你先前可是沒瞧見,孫大刀那豬叉的貨,拿刀作勢要砍要殺的,那孫氏真正是狠毒啊,居然站在那裏就那麽看著,也不說攔攔孫大刀那死人。”

    劉大富了然的點頭,要不,後來孫氏的左臉怎麽會被扇成那樣,就是因為自家婆娘受了這天大的氣,不出口氣她是心氣兒難平。

    “行了,你不也打了孫氏嗎?這事兒就這麽結了。”

    劉齊氏卻是不依:“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她以為有個利害的哥哥撐腰,我們就怕了她,要不然,以後還不得任她在我們頭上作威做福,你想想,她連這心都能狠得下來,我們不給點顏色讓她瞧瞧,將來我們老了,還不得背她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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