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才會過去,讓你像打我娘一樣,往死裏揍啊,我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劉稻香一邊跑一邊回答她。

    才不鳥這個已經顛狂了的老女人。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畜生,給老娘站住。”

    眼見著劉稻香撒丫子哧溜的跑出門了,劉齊氏氣得拿起鐵火鉗往院門口一砸。

    原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門被她一砸,已有搖搖欲墜之勢。

    快速跑開了的劉稻香聽到火鉗安全著陸後,又出門站在了院門口的村路上,一雙俏目死死的盯著開啟“狂顛”模式的老女人,問道:“我是畜生,我說奶,你是什麽啊?讓我想想,那豈不是老畜生?”

    “你!”劉齊氏好懸沒被氣暈過去。

    “我怎麽了我?哼,你真是我親奶麽?有這麽下狠手的嗎?你嫌我是賠錢貨我認了,但憑啥小姑那賠錢貨就能吃好的穿好的?這也就算了,你會說那是拿你自己的陪嫁銀子,但我們這些孫女就不是姓劉了?咱爹難不成就不是劉家的子嗣了?”

    劉稻香才不怕這老婆子,眼尾餘光一掃,見村裏的人都圍了過來,小嘴一開,吧啦吧啦的又說開了:“奶偏心,我是晚輩說不得什麽,那我撿兩文錢孝敬我娘怎麽啦,我心疼剛出月子的娘還有錯了?我就不該用了這兩文錢,就該讓我這七歲的娃兒拿了這兩文錢去養家?奶,你除了我爹,就沒生別的兒子麽?”

    劉稻香本就不是什麽好說話兒的主,更何況在現代那也是家裏唯一的小公舉,要啥有啥,短短的一輩子從來沒受過這種鳥氣。

    劉齊氏不講理,她這個外來戶,自然難真正溶入這古代,思想上的差異,叫她無法忍受劉齊氏的囂張跋扈。

    “喲,這是咋了?我說劉大娘,你還真下得了手啊,用火鉗打個七歲的小娃娃,這要是傷到哪兒,說不定你呀,得養她一輩子喲。”

    “哪裏啊,你沒聽三貴家二閨女說,是為了兩文錢呢。”

    “這麽說來,我想起昨兒她娘倆是坐牛車來回的,聽說是這丫頭心疼自己娘,自己撿了兩文錢都沒舍得買糖甜嘴兒,留著做了車費,換我家那臭小子,早就買了打白糖不知躲哪兒吃去了,哪還會想著孝順爹娘。”

    “就是啊,這孩子看著是挺孝順的。”

    “劉家媳婦,你家不是富戶麽?咋還指望一個七歲的娃養家啊?”一個婆子扯著尖細的嗓音大聲嚷嚷著,諷刺的話語,讓圍觀的村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劉大富,你家婆娘要你家七歲的孫女養家呢。”村裏的漢子不跟娘們見識,轉頭卻是笑話“一家之主”的劉大富了。

    劉大富本來年輕時娶了齊蕊兒後,村裏人就眼紅齊蕊兒的嫁妝豐厚,私底下都說劉大富是做了齊蕊兒的粉郎。

    粉郎是什麽?就是現在俗稱的二爺,小白臉,靠女人吃軟飯的。

    最是被村人唾棄的一類人。

    “劉大富,你也算能屈能伸了,自己靠婆娘養也就算了,如今又傍上你家孫女了,真是可憐的娃兒,咋不投胎到好一點的人家呢。”

    聽到同村人的譏諷,劉大富的臉比鍋底還黑,隻是他本就長年勞作,把一張老臉曬得黝黑黝黑,自然也看不出來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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