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好幾次,甚至還自作聰明的一邊拽著雲香的手,一邊往外拔,似是想要借助娘親的力量把這把寶刀給拔不出來。

    但是任憑寶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寶刀卻是紋絲未動,仿佛被牢牢焊死了一般。

    於是他便開始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王,抓著雲香的手開始去拉雲清月的手,將雲清月的大手放在刀柄上,意思是讓他拔出來。

    似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寶兒眼中的恐懼已然褪去,反倒坐在娘親的懷裏,拉著父王的手,開始跟他玩鬧起來。

    但是雲清月是不可能將這把寶刀給拔出來的,實在是因為刀口太過鋒利,兩歲的寶兒在這裏,實在太過危險。

    “等你長大了,自是能拔出來。”雲清月開口說。

    “父王,拔……”寶兒卻是急得開了口,奶聲奶氣的奶音中還帶著一絲沙啞。

    看向雲清月的眼神也格外的渴求。

    見父王不動,寶兒又連忙看向自己的娘親,想要讓娘親拔給他看。

    雲香是看到這把寶刀就害怕, 尤其這還是王爺的貼身之物,雲香自是碰都不敢碰一下。

    就隻好跟寶兒說:“娘也拔不動,隻有你父王才能拔的動。”

    寶兒哼哼了幾下,小手攥著雲清月的手指,還是不死心的說:“拔,拔……”

    瞧著那一臉期待,渴求的模樣。

    誰看了都忍不住要心軟。

    可是再怎麽心軟都沒用,寶兒現在才兩歲。

    寶刀也是屬於一種凶器,這麽小的孩子是不宜見刀劍的。

    外麵的雨已經完全停了,天上的烏雲也漸漸散了。

    倒是偶爾有一兩聲的雷聲沉悶的從遠方傳來。

    但是這已經絲毫對寶兒造不成影響了。

    雲清月坐在床沿上,陪著寶兒玩了一會兒。

    一直到天空完全放情,小燕子又嘰嘰喳喳在屋簷前叫著。

    他這才起身離開回軍機處與武臣們繼續商討軍務。

    如今小主子沒事了,這一屋子裏的人自也是各自散去,做自己的活去了。

    一直雙手合十念著佛經祈禱的元嬤嬤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看著又活蹦亂跳的小公子,自個兒坐在拔步床上,將王爺留下來的短寶刀抱在懷中,聚精會神的研究著。

    “王爺坐擁天下財富,但是這世間卻少有什麽東西能入王爺的眼,這把名為寒月的寶刀便是其一。”元嬤嬤聲音略顯蒼老沙啞的對著雲香說道。

    “寶兒隻是一時貪玩好奇而已,沒幾日寶兒就會覺得沒勁,到時候再把這短刀重新還給王爺。”雲香說道。

    寶兒還這麽小,要這柄短刀做什麽?

    “王爺不善言語表達,但是對於在乎的人,他會用自己的心愛之物彌補。”元嬤嬤話已說到這份上了。

    雲香自是明白元嬤嬤的意思。

    微微低垂下清冽的水眸。

    王爺覺得的對寶兒有所虧欠,而寶兒又很喜歡他這把短刀,於是王爺便把這把寶刀送給了寶兒,作為補償。

    也會王爺對寶兒的一種珍愛和疼寵。

    “而且這件事也與王爺無關,在出發前,安總管就交代過,要仔細照看你的孩子。”元嬤嬤又緊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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