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顛沛流離的七年時間裏,身邊已經有太多的人不在,對於後輩人的關注,我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受大師兄的影響。

    好歹我也是他的師弟,又是迄今為止茅山唯一的密宗掌教,假如真的從我這裏斷了傳承,首先我愧對王一當年舍身相救,其次對不起二師兄生死相伴大戰諸天神兵,更對不起大師兄以命相抵換我重生。

    天為父,是責任!

    而地為母,是一種擔當,就如大師兄給了我太多的恩澤,卻從未索取過一絲回報,這便是大地之恩,君子厚德。

    走到攤位前,我彎腰撿起了一塊兒牌子,販陰人緩緩的抬起頭,鬼魂沒有實體是無法挪動牌子,他們扣過來的目的也是為了看對方是人是鬼。

    牌子上寫著人名以及生辰八字,接連翻開一無所獲時,在黃布旁的散落的木牌中發現了衛美蘭的名字。

    媽了個雞的!

    黑衣人身體緩緩挪動,周圍仍然有著小鬼不斷的看完了去談價,刹那間,他猛的起身,在懷裏掏出什麽武器。

    我搶先做出反應,橫向跨步時,迎麵撲來了腥臭味兒。——臥草,真他媽的惡心,如果被沾到了肯定術法會在一個月內都無法恢複,沒錯,除了黑狗血以外最肮髒、對待術士傷害最大的血就是經血。

    行業裏有一句話叫做‘經血臨頭,三年大傷’,意思是被潑了頭,那三年之內你是別想出去給人家辦事,隻能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還是那種頻頻倒黴的普通人。

    就差一點點,今天就栽了。

    憤怒之餘掄起了鞭腿,沒有任何收勁兒的姿勢,全力以赴,筋骨齊鳴,當他被正麵擊中,販陰人則是當場倒地身亡。

    我們的短暫爭鬥,對於四周那些忙著挑選交易的鬼魂,以及老老實實埋頭等著天亮的商人的眼中並沒有任何影響,或許,他們看來,在這兒死了個人簡直比死一隻蒼蠅還要正常。

    女孩兒目光迷離,瞳孔渙散,顯然是被迷了心智。

    現在她的陽火太弱,我以指尖點在了對方的眉心,她眼神則開始漸漸變得清明起來,女孩兒神色茫然看向四周陰森森的現狀,嚇得立刻張開口發出尖叫,我提前出手沒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音。

    早就料到會這樣,畢竟陽火太弱是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我當初學過的啞狗功可不隻是單單能啞狗。

    低聲道:“我是來找衛美蘭的,怕你壞事兒,提前啞了你的口,你先別害怕,聽我把話說完。能聽懂的話點點頭。”

    她頭點的非常頻繁,瞳孔微縮,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好,我問你,衛美蘭呢?你要是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搖頭。”

    她又一次點頭,我心裏頓時大喜,但現在不能讓她開口,看過僵屍片都知道一個鏡頭,凡人屏住呼吸以後,僵屍是看不到的。

    隻要有心跳,血就是熱的,哪怕陽火微弱,可一旦開口還是會顯露出來,陰陽不同路,現在女孩兒的陽氣若,一定會被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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