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該我出場了,七年前的徒弟一晃已經長大了,說起小孩子七歲正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期,因為毫無人生觀價值觀,更像是一朵正在冒出頭的嫩芽,你不知道它是否會結出豐碩的果實,還是會成為帶有針刺的罪惡之花。

    推開了古井的大門,老衛正對小衛一頓拳打腳踢,鄉下人不像城裏那樣還得講究點什麽教育方式,老子管兒子隻有一個方法,不聽話就揍!

    老衛怒著說:“我們老衛家就你一個種兒,你特麽要是敢去當和尚,我非得帶著你去你爺爺墳前把屌割下來還給我們老衛家,否則留著也沒個鳥用!”

    “老衛,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再說了,我什麽時候說要去當和尚了?”

    “你還敢強嘴!小兔崽子,你從五歲開始上房揭瓦,調皮搗蛋,那些為禍鄉裏鄉親的事兒我就不說你了,七歲就敢不夜不歸宿,長大了還了得!”

    “老衛,以前我那是年少無知,現在是在與你講道理,你別岔開話題。”

    小孩子生了一副伶牙俐齒,與他爹扯著脖子據理力爭。連踢帶打的一頓組合連擊,他又隨手抄起來了武器,就當眼看暴力要升級之時,我趕忙跑過去握住了老衛舉笤帚的手腕。

    彼此目光交匯時,他停下來歎了口氣說:“張師傅,我是不會教育,還是教給你吧。”

    “驚蟄年少頑劣也是正常,可這孩子心性不壞,你不必太過操心。”

    衛驚蟄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充滿迷茫的樣子很像是在猜測我的身份,老衛正要出去賣魚,他臨走前對著小衛說:“他叫張大寶,是你師傅,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了,但是,你要是不聽師傅話,他就是把你打死,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直至老衛離開,大院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也不知道那大黑狗是不是故意在門口偷瞄,等老衛前腳剛走,它也為偷偷的溜回來,見到我時還象征性的呲牙。衛驚蟄撿起了地上的笤帚丟過去:“回窩裏趴著去,這位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看著他笑而不語,年僅七歲,但舉止卻是十分的成熟,模樣俊俏,頗有幾分小大人的感覺。

    衛驚蟄又說:“對了,你是誰啊?”

    我說:“我是你師傅。”

    “師傅?我師傅是延慶大師,可厲害了。”

    提到這位延慶和尚,衛驚蟄的雙眼充滿了尊敬之色,足以見得,他還是很佩服那位和尚的。

    我說:“萬物出乎於震,震為雷,固曰驚蟄,你的名字本是萬物初生,勃勃生機之意,天性好動,由於是土命,雖多磨難可是卻福緣深厚。”

    他詫異的問:“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我師傅告訴你的?”

    “你的名字是我取得。”

    小孩子撓了撓頭,開始還不相信,但我也沒與他講述太多曾經的事情,平淡的說:“你父親說過,以後你由我來管教,從今天開始,我在哪裏,你必須要在哪裏。”

    “憑什麽!我爹都管不了我,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衛驚蟄頓時充滿了抗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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