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陣陣回蕩的楞嚴咒卻好似紮根在了我的腦海裏,無時不刻都在攪動著腦漿,我覺得頭部幾乎炸裂,不斷誦念清心咒來化解,可當兩種聲音互相抵觸之時,也令我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重錘鑿心,二者相互交替,當真讓我明白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雪崩還在持續著,石佛麵色威嚴,要我下跪哀求麽?不!我本無罪,為何要求?清心咒的反複念誦,座下四周薄薄積雪浮現出了太極圖,胸中五氣震顫,種種不甘,憤怒的情緒已經要在我的自天靈蓋穿過,甚至將這天都會捅出個窟窿!

    為了能緩解這份刺骨的疼痛,以太極圖為界,我站直了身子,佛陀以楞嚴咒令我為天地所不容,胸中無從釋放的怒火化為拳腳功夫,很快,狹小的洞口內行雲流水般練起了拳法。

    的確不甘,就當被命運的壓迫的透不過氣,我也一定要直起脊梁撐起這片天地。學過三世佛經,懂得什麽叫做‘諸法無相’,如今,為了緩解楞嚴咒的疼痛,令讓思想變的空靈,足以抽身於意識之外,那打出的拳法自然就成了‘無我’的手段。

    沒錯,一拳擊打虛空,筋骨齊鳴,種種複雜的情緒交替在心中,而八極拳成為抒發的情緒的手段,我不禁大喊道:

    心以當竹實,迥然無外求。

    血以當醴泉,豈徒比清流?

    所重王者瑞,敢辭微命休?

    坐看彩翮長,縱意八極周。

    縱然一死,也不願意的被他人所掌控,但要說起揮拳相抗抗,我倒是真沒想過,自信歸自信,但自信也絕不是自大,天地本為佛祖與道尊之間的棋盤,我就一個小蝦米跟著一起扯啥啊,所以,我就是想救了大師兄,把詩雨綁票帶走,結婚生子,遠離塵世,躲在世間的某處角落裏,讓他們找不著我。

    八極拳替我達到了無我之境,進而令楞嚴咒的影響也變得極其細微,眼看著當雪崩即將結束的一刹那,我想都沒想瞬間破開雪堆便往外衝。

    兩手扣住了岩石,四肢同時用力,全速向山上攀爬,入了凡塵就是凡人,五氣朝元強大歸強大,但也沒脫凡體,大師兄何等了得,也是需要放棄肉身成仙才可遨遊天地。

    一步步的向上爬,速度不減,靠著對身體的掌控之道,毫無阻礙,或許,由於石佛的緣故,他令我的力量流失很快,沒用多久,已經開始氣喘籲籲。

    可是,大山卻依舊沒有看到邊際,山腰上有著強風,為了能穩住身體,我兩隻手幾乎扣在了岩石的縫隙當中。

    寒風刺骨,當我從天明爬到了天黑之後,胸中五氣也不再是源源不斷的輸送著體能,到了後來,每一下皆是在掏空潛能前行。並且,越往上氧氣越加的稀薄,這對於胸中五氣以及奇經八脈都是很大的阻礙。

    我沒想過,原來登山會這樣的艱難。也沒想過哪怕達到了陸地真人之境,當麵對自然之怒時,依舊是顯得非常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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