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睚眥必報的性格使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以前當行走江湖的小道士時候,就知道他性情狠辣,尤其打過幾次交道,更是清楚的知道範無救與謝必安都不是什麽善茬子。

    陽間要想去陰間,有幾個入口,分別是墳地、荒山野嶺的小路、死胡同、枯井、以及一些個陰邪之地,並非是掐指一變‘嗖’的一下就到了陰間,如果真的有那麽痛快,就不會有陰差上來拘魂,再由土地廟前為逝者親屬整備車馬,忙著送行酒送行的事兒了。

    謝必安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他是魂魄,行動起來毫無任何阻礙,但我不同,當前麵對的事情要比在日本時嚴峻多了,一個不慎,那天下將無我容身之地!

    翻躍大山,心裏很清楚,當前距離陰曹最近的位置應該就是狗大仙被殺的礦洞,那裏稱為死龍之地,邪氣橫生,欲過陰曹,必通此處。很快,追到了那處大山的外麵,而謝必安則在鑽入樹叢之後沒了影子,我跟著闖入,眼前依舊是瘴氣彌漫。糟了,瘴氣太大,真要是被他跑到陰曹就麻煩了!

    手持九龍劍,以劍破陰,劃出了一條清明的通道,山穀寂靜的嚇人,甚至連毒蟲都不曾爬過,漸漸的,再次到了拿出破廟,廟外還保留著我們白天大鬧時候的模樣。

    凝神靜氣,當以陰陽法眼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謝必安的影子,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他是利用靈體的便捷,提前一步回了陰曹,實在不行,就隻能去鬼門關守著了,打算以靈魂出竅回歸到陰曹,這樣殺頭的大事兒,唯有張福德、秦廣王能夠幫得上我。

    心急則亂,沒考慮那麽多,趕忙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畫了一個‘道’字篆,盤坐在符咒之上,目的是以此應對邪氣侵害肉體,而且,我還不能打開遊仙囊引鬼差抬轎,最無奈的是我現在連符紙都沒了,又沒有長明燈,連‘過陰馬’都用不了。

    道士過陰是一樣非常非常危險的舉動,平時有天師令還好說,能夠以令牌抵禦陰邪的侵害,可沒了令牌再想入,恐怕回來以後還是得大病一場,搞不好折福折壽。

    苗族也有過陰婆,某家有人病了,就請鬼師來過陰看病。首先,主家印一升米放在火塘邊,點三支香插在米上,並燒一些紙錢。然後鬼師就作法過陰。和其它少數民族不同的是,苗族鬼師過陰看病是鬼師親自去。他會在陰間看到各種顏色,這代表是各種鬼。但要是想找到真正鬼病的原因,還需要過陰師旁邊的助手‘通師’來幫忙問卦。雖是少數民族,但他們的過陰咒語卻是道教化的。

    還有侗族的過陰畫水咒語,大體是用一個缺了角瓷碗,半碗水,一張過陰符紙平放在碗內,手持柳樹條,一邊打水一邊念:“神水過鄉,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靈,井中舀來五龍排位之水,路上帶來草鞋之 水,江邊討來長流之水,河中舀來五鬼之水。一噴天開,二噴地裂。三噴人傷,四噴鬼絕滅!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足以見得,絕大多數的過陰術法皆是源自於道教。在靈魂出竅後,快速跑向山洞,即將進入到一片黑漆漆的道路時發生了點意外,由於靈魂與肉體之間的聯係,令我感覺到了一絲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

    不對,肯定有什麽東西在害我肉身!馬不停蹄折返,瘴氣彌漫的山穀好似陰曹地府裏的幽冥鬼蜮,沿著來時的足跡快速返回,就當到了肉身近前,隻見一隻毒蛇正圍著我轉,‘道’字篆發出的幽幽光芒抵禦了毒蛇,光線竟然也是越來越淡,好似符篆無法堅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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