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我也沉默了,是啊,少數民族之所以是少數民族,在曆史上必然都曾受到過非常嚴重的迫害,否則一個部落乃至一個族係,肯定是會在不斷的成長與擴大,不可能會漸漸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苗族曆史上有過一段母係社會,族中以女為尊,因為女人可以生養孩子,男人出去打獵要將獵物交給女人來分配,可是,女人畢竟在先天性弱於男子,有的男子會打完了獵以後去別的部落裏給令外的女人吃,形成最初包養小三的方式。

    後來,男人們奪回了權利,迫害女性,令女為奴,有的還會當做商品一樣用來交易,好多的苗族少女活的很慘,想要反抗的婦女們另辟奇徑,隨即便有了蠱術誕生。最初是由女子在端午節那天出去捉毒蟲,這是受了五月五日毒氣最盛的傳統觀念的影響。作為乘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能致人於病、死。說白了,這個蠱也是封建社會當中,是女性對於一夫一妻製最後的掙紮手段。

    聽桑雅說她本來是在桂林生活的,她的另外一個身份居然是人民教師!在我倆談話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桑雅的父親好巧不巧的出了房屋,當白伍與程胖子互相追逐時,那個駝背的小老頭指著他二人哈哈大笑,說出了各種嘲笑的話。可是,他已經忽略了完全處在憤怒邊緣的程胖子,於是,程胖子站住了,問老頭:“你笑幾吧啥?”

    老頭說:“死胖子,我笑你個叼。”

    結果,程胖子突然間殺了一個回馬槍,趁著老頭不注意,突然將他狠狠的抱在懷裏,可想而知,當時的程胖子是滿身汙穢,小老頭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程胖子用手擦了擦身上,然後開始塗抹老頭的臉:“笑個叼笑個叼,笑啊,大聲點笑!”

    如果不是後來桑雅出麵拉著,當天肯定得出人命了,從那以後,白伍叫程胖子為‘死胖子’的時候,總會將‘s’與‘sh’分不清。程胖子洗了澡,搞定了,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香皂換了多少的水,憤憤不平的眼神,大有將白伍生吃了的打算。

    桑雅為了感謝程胖子幫忙孵化出了蠱胎,特意請我們吃飯,寨子擺的大席,家家戶戶走出家門,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表演鬥馬以及歌舞,他們苗人善飲酒,不論男女老幼各個善飲,據說家家戶戶都會釀酒,別看桑雅柔柔弱弱,但嫻熟握酒的姿勢上看就知道肯定是個老手。

    程胖子、老村長、白伍三個人誰也不服誰,屎盆子事兒過後,他們三聚在一起打賭,好像是拚酒量,誰輸了就跪地下叫爺爺,這三人都特別能喝,一壺接一壺的拚酒行為也引起全族的人關注。

    我則與桑雅坐在一邊,時不時的還會聊上幾句。我問她父親為什麽會去雲際山?

    她說:“去廟裏當然是拜神啊,你們在山上下來那天正好趕上‘龍吐息’導致的大霧彌漫,而那廟裏的果子是我們特意放在山頂接受天地靈氣的食物,可是,它卻被那個胖子吃了。”

    我恍然明白了,怪不得老頭會急眼,原來還真是‘供果’。他以貢品放在神像前,借助龍吐息的靈氣滋養水果,好比民間百姓家會將供果放置在神像前一段時間來食用。好多人都誤解,好似神佛吃剩下的東西,咱們吃了就對身體好,其實,那麽想是不對的,好壞並非取決於神佛,而是取決於你自己。

    老百姓供神龕,主要養的是信仰之力,想象一下,一個人善良的人在仙佛麵前傳遞的都是正能量,佛像好似一個能量的收集器,將好的東西聚攏到了一起,等到某一天,供養者受到了危險,這團正的能量有時就會起到助人逢凶化吉的作用。反之,一個惡人天天念叨著‘誰誰家欠我兩塊錢’,‘誰誰狗屁不是能發家,求神仙保佑我也發家’,‘求佛祖保佑這批毒品賣個好價’,等等一些話,可能本來沒啥災禍,在容器內聚集多了,自然就災禍臨門了。所以,供果便是最直接解決能量,吃了它,相當於將你儲藏在仙佛像中的能量取出吃入肚子裏,類似於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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