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與程實的第一次相遇,那個時候真的有種掐死他的心,後來以腸炎靈威脅他,也是帶著很強的功利心,畢竟人家天界的倒黴蛋,地地道道的太歲神,肯定會了解仙界的大事小情,未來怕避免不了與神仙打交道,有了他在身邊,足以幫助我在九鼎崩潰之前,了解更多關於神仙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想在他身上撈好處。

    但現在,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已經全部拋棄了,如果不是他的指揮,今天我和白伍的命肯定是交代了,其實,他這個人真挺單純,否則,換任何一個正常人也不會認為有個嫦娥妹妹會喜歡他。

    白伍讓我將黃芩放在鍋裏燉,什麽時候熬出血了就可以了,剩下的東西,留給我敷傷口。

    藥還能出血呢?真是夠讓人意外的,剛出了裏屋,那小狐仙已經為我們生火燒水。我手裏拿著人形輪廓的黃芩根兒,問她 :“這玩意兒真能出血?”

    “大人別急,試試便知。”

    接著,狐仙對著灶台吹氣,沒一會兒,火苗越來越旺,很快水就開了,等著我將黃芩丟進去以後,狐仙兒提醒我最好用紅繩子纏上鍋蓋把手。

    於是,我在包裏翻了翻,幸好還真就剩了許多,一切準備就緒,狐仙繼續大口大口的吹氣,過了十幾分鍾,鍋蓋開始上下翻騰,水中果然傳出了‘哇哇’啼哭,像極了是誰家的孩子落了水,哭聲真切,連我都有些於心不忍。

    “大人不必自責,此黃芩僅有六百年,過八百年才會從成人形,現在不過是模仿嬰兒的啼哭而已。”

    但一想起大寶兒和二寶兒的模樣,那翻動鐵鍋令情緒難免波動,那兩個娃娃也是人參化形,與普通的小孩兒沒什麽區別。唉,但願像狐仙兒說的那樣吧,等火候到了以後開鍋,藥湯紅如血,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小狐仙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在裏麵撈出了鬆軟的黃芩,將它放在搗蒜壇子裏砸了半晌,做出的粉末藥渣幫我塗抹到了傷口。

    隨著傷口被覆蓋,果然不那麽疼了。

    一大鍋的紅燙被白伍喝入腹中,漸漸的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通紅,他說,這便是修為被壓製的一種體現,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寒氣重的地方幫助他生鱗。

    我將天河冰床的事情告訴了二人,特意觀察程胖子的表情,他像是在思考什麽,過了半晌,他問我:“大舅哥,天河冰床的左邊床頭是不是有寫著日,右邊寫著月?”

    心裏一驚,沒成想他還真知道,當初壩美滇王墓下麵的奇怪之地一直都在困擾著我,當然,時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那個背對著說在昆侖山等我的人究竟是誰。

    帶著一點點的期盼,我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原本還聲音低沉的程實,在聽我肯定的答複後,竟然‘蹦了’起來,一驚一乍的樣子嚇得狐仙倒退了好幾步,程實蹦上了炕頭,大聲問:“真的假的,臥了個槽,你是說,真的有日月?那床上有沒有山河?”

    我又點點頭。

    “天呐!沒想到它在人間,快走快走,大舅哥咱們快走,泥鰍身體不好就讓他這兒待著吧,咱們別管他了!”他語氣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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