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海麵上霧氣不散,白伍扮演著指路的蛟龍,引到上萬怨靈一個接著一個的去往水路之門,而我則要保持蠟燭不滅,以此來驅使著小船不被海浪衝散,陰陽眼看過去,海麵上的熒光閃閃,均是那些正在行走的冤魂。

    在大海邊沿忙忙活活的到了半夜,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後,再被車送回了玄術堂,今天做的這場法事也把我們幾個都累夠嗆,好比指揮兵馬打架,你指揮一百人與指揮一千人,透支的體能肯定是不一樣的。白伍也在補充了水分以後去衛生間衝澡,強烈的表示出他討厭海水。

    當晚我睡的很沉,身體卻本能的回到了禹王鼎繼續誦念起那一段段度鬼經文,漆黑的地洞內依然有著數不清的餓鬼在等候,不過,因為我誦念度鬼經的緣故,它們已經不像開始那樣暴躁。

    唯一讓人不理解的是吳勝虜好似消失了,生死簿上有這個人,但卻在茫茫人海中找不到,哪怕陰差已經加派了許多人手,可還是沒找到人。

    一晃在香港已經待了快二十天了,當初與鬆下隆一約定是在一個月以後再次回到日本去擔任九菊一派的名譽宗主,按照我本來的想法,一旦成為宗主,首先就要搞定地衍社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與鬆下隆一的個人交易了。

    算了算時間,已經到了該取回那兩部經書的時候,地藏王菩薩曾要我背下來,感覺他不會騙我,所以在閑暇時便將那副經文熟讀百遍,至於樓蘭古畫中的女子,我覺得將她留在二師兄這邊要比跟我在一起好多了。

    首先,她可是暗戀過葛洪的女子,畫中人需要找尋一個機緣、秉性、九竅皆通透的人才可認為弟子,用來頂神兒,可那種合適的人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從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的見識來看,好像隻有高虎的母親一人而已。

    第二天一早,自禹王鼎回歸肉身,結果剛一出門,隻有白伍自己在方桌前喝茶。

    “這麽早就起來了?”

    “沒你二師兄早,我起來的時候,他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將自己打扮的就像是一隻發怒的公雞,或者,發情的公雞也對。”

    一問才知道,原來二師兄一大早就去約會了,朱麗娜的職業很特殊,因為護士都是實行倒班製,每天下班早就累的要命,哪有時間談戀愛啊。所以,我二師兄當知道今天是人家下夜班,為了不耽誤美麗的朱麗娜小姐休息,他決定一大早就去人家醫院門口等著,為此,我是特別無奈,一大早約會去哪?難道一起喝豆汁麽?

    “二哥,一會兒跟我辦點事兒去。”

    “你又惹到什麽事兒了?”他像是很無奈。

    “見龍卸甲的局要破,二師兄在香港打下的名頭不容易,前些日子利用中日對決賺足了名聲,未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們追求不同,他喜歡入世修行,我則要避世,動了這個局,會得罪香港地產商,還是別牽扯他了。”

    “三弟,以我與毛石短暫的接觸,了解他這個很人仗義,你如果擅自做主,我怕他會埋怨你。”

    “埋怨就埋怨吧,二師兄四十多歲了,像我這麽大的時候,他也是在外闖蕩,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創下了眼前這份家業,前些日子剛剛見到真愛,我總不能自私的把他也拽下水,讓他隨我浪跡天涯吧?他如果是想避世,恐怕上次就會留在大陸不回香港,所以啊,我看曜變天目碗的事兒,咱們兩個想辦法搞定,別牽著他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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