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是用木板封死的,而且還蓋了一層黑色布,屋內物品的擺設倒是很整潔,隻是卻有著一股子怪味兒,不過也對,他一個人吃喝拉撒都在屋裏,而且房間又不透風,如果空氣能好,那才真是怪事呢。

    老吳頭一邊跪著磕頭一邊說:“要打就打我,已經這麽多年了,您放過金全吧。”

    麵前的中年人居然以女人的聲音道:“他該打,誰讓他偷吃我的東西!”很快,他像是演起了雙簧一樣,又變為中年人的低沉聲:“打,使勁兒打,小兔崽子在這兒礙眼,真應該弄死他!”

    我的出現吸引了他們二人的目光,老吳頭憤怒的趕我出去的,然而,盯著麵前的三魂同體的中年人說:“貧道茅山張大寶,不知二位有何心願未了,人鬼殊途,倘若久據人身,不單單會害人性命,也會給徒增殺孽。”

    他不再說話,隻是盯著我冷笑,冰冷的眼神頗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我繼續說:“貧道剛剛已經下了陰曹查過了生死簿,你夫妻二人的確有著莫大冤屈,可十幾年的時間也過來了,是時候去地府辯一辯是非黑白。”

    ‘他’聽我提到了地府,眼神有些微微變化,畢竟,哪怕小孩子都知道生死簿可不是隨便能看的。片刻的功夫,小吳用女子的聲音說:“道長,我們全家含怨而死,甚至連屍首找不到,一兒一女更是慘死在火海之下,曾經有陰宅來緝拿,見我們夫妻怨念太重,答應可以折磨仇家來消磨怨氣,唯獨不可害人性命,所以,這麽多年以來,我們也是謹遵恪守,沒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有什麽好怕的。”突然出現的男子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話,繼續說:“吳勝虜罪該萬死,你們這樣的道士我見得多了,如今三魂同體,我們離開他兒子就會死,你問問老頭子讓不讓我們去地府。”聲音的快速轉換,蒼白的臉頰變得驚恐萬分,他哀求的聲音傳出:“爸爸,我不想死啊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吳金全就好似一個精神分裂者,他語無倫次,甚至表情也是在頻頻變換,急的吳勝虜一個勁兒磕頭,這時,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吳師傅,他是你兒子,以父跪子會折他的福壽,站起來吧。”

    “你快走啊,別在。”他說了一半的話被我打斷,現在不是探討誰是誰非,老吳頭年輕時候心魔升起,滅了人家滿門,卻也是因為複仇所致,雖然手段偏激點,但到了陰曹地府還是要按照因果與對錯來評判是非曲直。

    他還想說什麽,不過我攥了攥他幹瘦的肩膀說:“相信我,你兒子不會有事。”

    吳金全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冷笑,既然他是三魂通體,那麽就證明他自己的三魂丟已經缺兩魂,而且還一缺就是十幾年,如今那兩個魂怕是早就已經隨風而散了,唯一救命的辦法就兩個,一、像我在雙王城吃的那種九轉大還丹,肯定能補足了魂魄;第二、補魂,這個補魂很難,首先得先將腦殼裏夫妻二魂請出去,相當於用精準的外科手術將他們三個分割,剩下的吳金泉因三魂不全,隻能是個植物人。

    接下來的做法就更難了,三魂七魄,他隻有一魂七魄,就像是三缸的發動機少了兩缸,肯定是不好使了。所以,需要用另外兩個魂來補,如今他父親算作是一個了,那還缺另外一個魂,我想以遊魂野鬼來補肯定是不行,所以腦海中浮現了他正在地府受苦的母親,至於肉體內九竅積鬱的陰氣,則需要長期浸泡藥浴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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