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

    白伍再次次緩緩的變為人身,此時,他渾身上下濕淋淋的汗水算是證明剛剛所遭受的驚嚇,見他吞咽了口唾沫說:“我為蛟龍也是鱗蟲,可剛剛在你握劍的時候,我有一種很恐懼的感覺,比在日本見你成為妖龍還要強烈,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回本體。”

    依我所見,多半與靈魂深處被捆縛的金龍有關,畢竟天尊給的鎖鏈也不如從前那麽堅固了。

    “走吧,咱們有九龍寶劍在,哪怕是劍柄,那陰陽師絕對撐不住太久。”我提議道。

    二師兄看了眼手表:“先去翻譯下回鶻文,那邊我聯係好了,程教授有一次時間不容易,咱們也別耽擱了。對了,小師弟,我覺得你還是先洗洗臉再刮刮胡子,我那兒還有套衣服你再換上,穿的太隨便去拜訪人家,怕被挑出毛病。”

    想想也對,自己的確是經常性的不修邊幅,不是我埋汰,隻是注意力在完全集中的時候,往往會忘記。

    白伍趴在自來水管近前喝著,我收拾妥當後問他去不去?白伍搖搖頭,聲稱剛剛有點受到驚嚇,需要在家裏平靜平靜,於是,我與二師兄離開了玄術堂。

    他沒開車,理由隻有一個,太堵了。

    我們倆坐著輕軌去的是元郎區,這裏位於新界的西北邊,三麵環山,在多山的香港,唯有這麽一塊兒平整廣闊的平原,下了輕軌,倒車去了農田,郊外空氣潮濕,由於是冬季還算的上比較清爽一些。

    被領到了一戶民宅前,二師兄說:“程教授是香港有名的古董鑒定師,我的好多藏品均由他鑒定的,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性格比較古怪,每個禮拜周末必會來種田,私交不錯的人可以在這一天前來探望,平時的程教授天天工作,根本是不見朋友的。”

    照大師兄的說法,還真是一位工作狂人。

    我們倆敲了敲木門,伴隨著陣陣犬吠聲,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兒,二師兄說她是程教授的孫女,女孩兒開口叫二師兄‘毛叔叔’,感覺雙方私交不錯。院子裏種植了各種各樣的青菜,有的還被扣上了塑料大棚,看起來生機勃勃,一隻京巴狗衝著我叫了幾聲,接著扭過頭回到狗窩。

    程教授今年七十六歲,體格清瘦,眉骨很高,兩條白眉過眼,頗有道門中的仙風道骨氣質,一身白色唐裝,我們進屋時,發現程教授正在練習毛筆字。

    他見我們進來了,揮揮手:“來了小毛,因為等你,我上午誰都不見。這位是?”

    “忘了跟您說了,我師弟張大寶。”接著,二師兄還特神秘的說:“我擅長驅邪縛魅,小師弟的風水很厲害。”

    “一些小把戲,登不上台麵。”將佛經取下,放在圓木桌前:“二師兄應該與您說了,一份經文,還請教授幫忙翻譯一下。”我態度非常恭敬,畢竟,知識就是力量,除了在那個畸形的紅色年代,任何時代都是尊重那種有學識見識的人。

    程教授將手裏的毛筆放下,戴上了老花鏡,手裏拿著放大鏡一看,連連發出感歎聲,我與二師兄站在一旁,當真是大氣兒也不敢喘。這可是敦煌經書啊,擁有改換因果,超度亡靈的經書,天知道當它譯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程教授喘了口氣說:“小毛,這個花多少錢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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