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天接觸雪惠,便已經感覺到她是一個無法看透的女人,也可以說是我從事陰陽行當多年以來唯一看不透的人,因為,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五官麵相會隨著時間、性格、經曆留下變化,通過風水玄學能夠判斷個大概,而眼睛則為畫龍點睛的最後一筆,相麵若是不識眼,那這個人你是看不準的。

    她忽然笑笑說:“是啊,或許你說的對吧,不過,我這個人不信命,如果真的有鬼神因果,那又何苦會承受到人世間所有的苦難,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是真的,就是在那之後我的確獲得了新生,遺憾的是妹妹卻永遠也找不到了。”

    “人善人欺天不欺,放心吧,老天爺不會欺你的,畢竟,你之前可是為了祖國挽回那麽大的損失。”我說。

    “祖國?我也不知道我的祖國到底是哪裏,但我這麽拚命的去做一件事,或許,隻是不想讓他失望吧。算了,不說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還有大事兒要做。”她起了身,像是想要終結這次談話。

    望著她的修長的背影,忽然間,她的有些事兒令我想明白了,雪惠如此冷血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有民族立場?原來,她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堅守的那個人罷了。是啊,民族大義,那是英雄們放在嘴邊以及偉大的理想抱負,對咱們更多的老百姓而言,重要的不過是身邊的人而已。

    “你明天怎麽辦!”

    她轉過頭:“你剛剛也說了,這就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隨著她進了房間,我獨蹲在那座空蕩蕩的魚池以及幹枯的櫻花樹,久久未動,探究她的秘密對我雖然沒有壞處,可同樣也沒什麽好處,隻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做這件事兒,豈不是太過於自私了?就算她真的殺了自己的妹妹,哪怕如今又沉浸在妄想症的環境下,又能怎樣?於我而言,銷毀了北鬥資料,她還是那個女英雄。

    思想經過了一連番的掙紮,我選擇沒動那個魚池,回到房間,如往常一樣睡覺後開始度鬼救魂,盤坐忘川河,周圍一圈又一圈的鬼魂盤膝而坐,他們由凶戾再到慈祥最後體有神光,安娜靜靜的躲在黑暗中聽我講經。

    第二天上午八點鍾我們一同出的門,雪惠給了我與白伍一人一副手表,他說:“你們要十點十五分進入大樓,十點三十分逃出來,出於你們兩個跑起來比汽車還快,車輛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隻要記住,出來以後立刻就向海邊跑,上了船,船夫會帶你們去琿春市。那張照片你隻要將它交給朱鏜,他自然會知道密碼是什麽。”

    忽然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會是豬大腸不會是那個曾經培養雪惠的中年吧?沒準兒,真的很有可能!

    八點鍾一起出門,白伍也顯得很興奮,他說自己還在修行期,不能妄造殺孽,哪怕是人,能少殺還是要少殺,至於河裏的水族,那更是一個都碰不得。讓他幫忙輔助就行了,現在不是講仁慈的時候,丟了證據那不一定會間接害死多少人。

    雪惠開車將我們送到一間咖啡廳,下車前他非常認真的囑咐說:“不論發生什麽事兒,你們都不要動,隻要記得在十點十五分入大樓,十點三十分出來,剩下的事兒什麽也不要管。”

    感覺她神神秘秘的,但又說不好要幹什麽,除此之外雪惠並不與我們回國,難以想象在已經暴露間諜的身份後,她不回國,難不成還會在日本留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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