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際大師雖被鍍上了金漆,但輪廓完好無損,中國的活佛不像埃及木乃伊那樣經過多種處理又包裹上繃帶,最後通過浸透藥水防腐的手段。而是,高僧圓寂之後,遺體經過簡單的處理,開放給各界祭悼,一切完畢,再將遺體放置於缸內,三年後開缸,如果缸內活佛顏麵如生,肉身不腐,他們會被塑造成金身,成為肉身佛。

    但無際大師的肉身佛堪稱世界之最,他沒有經過特殊處理,日常環境中,曆經千年煙熏依然不朽。97年美國一本名為《再會祖先》的書中寫道:“隻見禪師盤腿如坐,雙目有神,儼如活人。”

    當目光注射肉身佛盯久了,或許是錯覺,我居然感覺他也在盯著我看,隨著眼眶微微發緊,頭腦傳來陣陣的眩暈,心口微搐,強烈的感覺令我不禁半蹲在了地上。

    隻有我、白伍、看管寺廟的僧人不跪,待我蹲下身子,並不是特別的顯眼。可是,為什麽我的心口會疼?緊緊盯著和尚看,朦朧間我見到了一位老僧人衝著我微笑。

    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好似佛龕上的活佛站起了身一般,老和尚身材幹瘦,額頭很高,雖說滿臉皺紋,可看起來確實無比的慈祥,他長眉飛舞,仙氣逼人,接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又指了指我。

    他是石頭大師麽?難不成知道我有佛心,所以這是在暗示?我吞咽了口唾沫,眼前發生的事情出乎我的預料,的的確確太詭異了,並且周圍給我的壓迫感很重,哪怕身有了龍骨和禹步,卻依然夠感覺骨頭發緊,身體就像是被某種奇怪的東西所壓迫一樣伸展不開。

    身旁老百姓不斷的磕頭時,突然間,我見那活佛走向我,周遭的世界如同被滅了燈一般消失不見,除了一片漆黑外,僅有活佛與我對視。

    “師叔。”他微笑道。

    “師叔?”

    在我二人對話時,周遭的世界好似都已經靜止了,如果說是乩童作祟,那一眼我就能看的出端倪,但麵前活佛體內通透,既無任何雜質也也無其他神通表現,他就好像一張留影壁上記錄的人影一樣。

    可是,他叫我師叔?

    半晌過後,石頭希遷又搖搖頭:“不對,你不是神秀禪師。”

    “神秀?”我有些發懵。

    他問我:“你是不是見過神秀禪師。”

    我脫口道:“我見如來佛祖。”,不過,話一出口,我想起了在沈陽所見過的無名僧人,誰也不知道他是誰,隻因震懾了黃龍作亂被奉為黃龍僧人,後來,我救詩雨曾入過舍利塔見過古佛真身,也取走了他的舍利,記得很清楚,當初我曾跪地拜過那位高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