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魚人’陳大力入水是為了提前摸清下漁網的線路,等其他船隻知道了以後,我們已經提前站好了位置,目前所處的位置叫做‘魚眼’,顧名思義,是每當魚群路過的時候,它們都會在水下盤旋一圈,乍一看好似是個眼睛。

    怪不得武裏第一眼見到我能打時表現的很高興,原來是為了今天搶地盤所用,自打上了船,人家又騰出了三間屋子分別讓我們休息,他身為船長甘願睡在駕駛艙,同時四名水手擠在一個小房間裏。不單單管吃管住,平時接觸人家也是客客氣氣的,我回頭看了眼駕駛艙內的武裏,他憨厚的衝我笑笑,不可否認,他這招確實高啊,甚至可以說是赤裸裸的陽謀!

    陳大力說:“大師,咱們這兒的位置可好,等到明天下網,下午咱們就能返航了,那些混蛋知道了以後,都想來搶,一會兒要是打起來,還真得仰仗您幫忙。”

    其他船隻一點點的靠近,他告訴我海上搏鬥是不可以致對方於死地,畢竟都是中國人,求財不求命,不能動刀槍棍棒,誰有能力誰搶走。在這兒法律變成了無用,一切都隻靠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為主導,所以,個人實力顯得尤其重要。

    不一會兒漁船相繼靠近,那邊喇叭喊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讓我們讓開,陳大力周罵道:“你娘個逼的,來,誰不服就過來,腦瓜子給你打放屁了,次奧!”

    別看來捕魚的船很多,實際上挑釁的卻隻有五艘而已,剩下的漁船老板依我所見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人會來摻和這個魚眼。等到五艘船將我們包圍了以後,開始有人過來登船,像是這種爭鬥,隻能用拳頭打,因為它屬於海上的江湖,如果你開槍打了人,沒有人會服氣的,除非你能殺死所有人,否則其他的漁船都會合起夥來用槍打你。

    登船的人很規矩,怕甲板裝不下,僅有一艘船上的人先行過來四個,一登船就看出是練家子的,各個體格幹瘦,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偏大的不超過四十,一身腱子肉,身上同樣有著許多紋身。

    武裏也在船艙走了出來,他笑眯眯的說:“哎呀,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打什麽打啊。”

    高個子,胸口紋狼頭的中年漢子說:“大郎,你要是不想打,把魚眼讓出來,我也不為難你。”

    “次奧,笨狗,你也知道我破產了,這回來就想撈點錢回家過日子,船都是借錢買的,你們不會是想和我爭吧,實話和你說吧,你要不讓我活,我肯定不讓你好過。”武裏表情微笑,然而語氣已經有了火藥味兒。

    “咱們也別磨蹭了,現在其他人還在等著呢,就按照規矩來,魚眼你們先找到的,哪怕輸了,打上來的魚也分你三成保本,如果是我們輸了,那無條件給你們幫助,你們打的魚多了,免費幫你運回去。”笨狗語氣豪爽。

    別看大家是要打架,可聽他們說話,我卻絲毫提不起來反感,甚至在我心裏,這些光著膀子的平頭漢子要比那些西裝革履口腹蜜劍的‘正人君子’好一萬倍。

    陳大力罵罵咧咧的上前:“單挑還是群毆!”

    “你們是主,你們說的算!”笨狗說。

    武裏說:“單挑吧,老陳你先上,往死打,打出血加錢。”

    陳大力拍了拍拳頭,笨狗那邊也派出了一名個頭不高可身材敦實的小夥子,倆人沒那麽多的廢話,光著膀子就是掄拳頭,什麽技巧全沒有,比的是誰能打,誰抗打,誰比較狠。

    二人毫無任何防守,誰也不退,拳拳到肉,很快甲板上到處都是血,不過陳大力占在了體能優勢,一記膝蓋頂到了對方的額頭上,把人打昏了過去。

    笨狗讓人拽走了小個子,接著派出第二個,可陳大力因為打出了血性,武裏怎麽叫他下來,人家就是不答應,索性他就繼續在上麵單挑。第二個紋著鯉魚的漢子上前,毫不誇張,各個都有著健美的身材,四塊兒標準腹肌,小臂凸起的血管,大海曬的褐色皮膚,看上去每個人都如刷了銅漆的鐵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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