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沒多久,蝗神捂著肚子說:“哎呦,這肚子有點疼,是不是要生了。”

    “不能不能,您肯定是餓了,堅持住,你知道麽,大雪是白色的,摸起來很涼,就像是冰塊兒一樣,冰淇淋吃過沒有?”

    蝗神搖搖頭。

    我又說:“雪糕呢!”

    蝗神依舊不解,為了安撫她,我開始了三寸不爛之舌,告訴蝗神大雪怎麽怎麽漂亮,雪糕怎麽怎麽甜。趕巧路過了一家釀酒廠,酒糟子味兒彌漫四處,蝗神臉色微微一變,嚇得我以為要生了,一旦讓她生出來,那整個魯南必將赤地千裏。

    不過,她的話像是給我吃了定心丸,沒想到蝗神我這是什麽味道?

    我說是酒味兒。

    她陶醉的說:“聞起來好香啊,不信你們看看,我肚子裏的寶寶竟然都安穩了,太奇怪了。”

    難道因為酒能安胎的作用?對!昆蟲對酒精的抵抗性很差,倒是真有可能是酒的作用,我連忙大喊遊方停車,透過大門發現釀酒廠內,三五個工人正在用鐵鍬一下一下的翻著酒糟,騰騰的熱氣蒸騰,酒香氣就是順著霧氣彌漫四處,味道很香,聞久了會讓人覺得有些微醉。

    蝗神的話讓二人大喜,車停之後第一時間跳下了車,衝進來酒廠,員工問我幹什麽?我說買酒,他吆喝了幾聲,四十多歲的婦女穿著紅秋褲招呼我和遊方進屋裏麵說。

    跟進去一看,屋內擺了好幾個大酒缸,糧食酒的好壞在於曲子味兒揮發的程度,純糧酒剛釀好以後都是有濃厚的曲子味兒,放的越久味兒越淡,如果放置個十年八年的,酒內一些添加劑以及糧食發酵的怪味兒都會消散,那才會成為地地道道的濃香白酒。

    價格不貴,何況我手裏還有兩萬塊錢呢,二話不說,直接買了20斤好酒,拎著4個酒桶飛奔回了三輪車,把酒桶一放,夏玲瓏竟然接過去了一個。

    蝗神見了酒,黃眼珠子冒著光,我幫著打開一桶,遞給她,就見5斤桶裏的酒,蝗神端起來竟然‘咕嘟咕嘟’的一口幹了!

    第二桶,又幹了,接著就連喝四桶酒,喝完了以後她毫無醉意,目光看向夏玲瓏,擦著嘴說:“大妹子,這酒真好喝,你喝麽,要是不喝的話,給俺怎麽樣?”

    夏玲瓏也幹了一大口,接著,很瀟灑的把酒遞了過去,我一看這架勢不太對,估計三五桶酒解決不了麻煩,當即與遊方使了個眼色,他湊過來問我怎麽辦?我低聲說,看出她喝完了酒胎兒穩定了,就讓遊方繼續買去。遊方瞪了我一眼,埋怨我怎麽不去?

    我說:“我得盯著點他們倆,萬一會兒喝多了耍酒瘋打起來可怎麽辦?快去,磨磨蹭蹭的,真不像個爺們。”

    “小犢子,你等著,遊爺爺早晚給你算賬。”遊方接過了錢,重新跑回了酒廠。隨後,我們幾個開啟了大範圍的運酒的事情,一趟又一趟,短短的十幾分鍾,蝗神竟然喝了不下二十幾桶,就連遊方運酒的速度都快跟不上了。

    開始喝貴的,後來就喝便宜的,好在蝗神不挑食,啥酒都喝。五塊錢一斤,一桶20塊錢,手裏的兩萬多塊錢應該夠喝一陣兒的,看蝗神的架勢,短時間肯定結束不了,我進了酒廠去找婦女聊,意思是便宜一點。

    婦女問我是不是批發?

    我說:“五塊錢一斤的,來一百斤,多少錢?”

    人家主動每斤給我便宜一塊錢,婦女找了一個五十斤大桶,裝了兩桶又讓工人幫我抬了出去,當時蝗神已經喝完了,嘴角饞的口水嘩嘩的流,眼神始終盯著夏玲瓏手裏的酒,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可她又出於對危險的判斷而不敢上前,左右為難之際,眼看著工人抬出了一百斤,蝗神甚至顧及不到肚子疼不疼了,在三輪車上一躍的蹦了下來,嚇得我和遊方差點沒喊出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