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砸過去,也算是驗證了什麽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畢竟我所認識的一誠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僧人,甚至單純到可惡,因為他隻活在自己的世界,從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迎合別人,當然,我說的別人並不包括詩雨。曾經的一誠對善惡的評判標準隻有一個,妖還是人,現在看他好像是進步了,不再是隻看外表,而是改行看惡念。

    許多靈覺敏感的普通人也是這樣,好人壞人,剛剛一接觸就在心裏會有所警覺,隨著戒備心的升起,當相處時間久了,會發自己的直覺是真的。

    一誠異常凶狠,我沒看到他身上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完完全全都隻是在憑借自身的力氣,瞧他的架勢,甚至比雙王城的許多士兵還要強。

    有許多人均是一誠揮一拳就已經活活打死,十幾個普通人無一幸存,很快,大宅內除了梳文梳羽二人以外,已經再也看不到一位能站起來的入侵者。

    一誠將袈裟緩緩的穿好,我細心的發現,他的衣服內襯是沾著鮮血,可外麵衣服卻依然是光鮮亮麗的佛教僧袍,雖然我不知道這究竟象征著什麽,可確確實實他在穿好了衣服以後,依舊是那個慈眉善目且相貌英俊的僧人。

    他走到姐妹二人近前,將兩隻手分開,分別的放在二人的天靈蓋,口中默念了幾句經文,很快,姐妹倆的情緒變得穩定,瘮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神采。

    “阿彌陀佛,沒事兒了。”

    “謝謝,謝謝大師。”

    一誠搖搖頭:“降妖除魔本是我輩職責,當人若成魔,也應殺之。”

    一誠越強對我自然是越有利,而且他表現的十分淡定,何況我相信就算是進入禹王天宮,有五仙在,他想和我爭河洛圖書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梳文梳羽告訴我,剛剛來的人是屠夫的手下,他們是來四處搜索有沒有藏著的糧食,因為領隊的人十分痛恨我,加上找不到糧食會受到懲罰,這些人經他一鼓動,鋌而走險的入了大宅,萬幸的是獵神弩沒受到什麽傷害。

    現在這個節骨眼,已經容不得有半點差池了,恐怕等不到大劫來臨,武牙他自己就得卸磨殺驢。

    安頓好一誠,跟著去了他的房間找他聊聊,多互相了解了解,也好能配合默契一點,我沒什麽隱瞞,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目的就是禹王鼎內的河洛圖書,當然,釋放億萬幽魂的事情隻能各憑本事,大家目的都是為了救人,可是因果、機緣、功德本就是不能強求的事情。

    一誠說:“你說的這一切我都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麽?”這可有些意外了,我之前分析的過三樣,哪一個不是莫大的機緣。

    “我師尊讓我來幻境找一個人,等到記住他的模樣以後,再出去殺掉他。”

    “記住一個人?誰?”

    一誠搖搖頭:“不知道,師尊說他也不清楚,但這個人會影響到菩薩的修行,殺掉他,菩薩可一日證道,他不死,則菩薩有死劫難過。”

    菩薩?這他娘得不是說的詩雨麽!我急忙問他,一誠倒也沒否認,接著我又激動的說:“你的話什麽意思,什麽詩雨會死?之前妙音要殺我,他說我是詩雨的劫數,如果有什麽事兒你得告訴我啊。”

    一誠說:“師尊隻算到與你有關,可並未算到你是不是劫數之人,我入幻境之前,地震山移,聖山雪蓮也是紛紛枯萎,所以師尊指引我來到那個人。”

    深吸了口氣,詩雨在五千年前是帝釋女,千百世的輪回依然有著帝釋女的一切的特點,在這次五千年前偶遇,明白了元始天尊不讓我與她接觸的原因,又了解到她是曾到過西藏,又斬殺無數妖魔的聖女,可不管是不是與我有關,假如她要是需要死,我覺得自己依然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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