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誰也不曾退後半步,當彼此僵持的時候,泰山飄起了淡淡的雪花,氣溫也隨著開始越來越低,哪怕不懼寒冷的我,也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唯獨讓我擔心的是懷中豆豆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我很怕她會熬不過去。

    童子的眼神逐漸冰冷的說:“魯班,做事情之前你要為你匠門子弟考慮清楚後果,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攔我?”

    魯班不怒反笑:“我與五聖人誕生於同一時代,什麽生老病死會看不透?倘若童子想要匠門一族的性命但可拿去,不過我公輸班自會下陰曹地府麵見菩薩,問一問是非黑白,到底這是你童子一人的意思,還是菩薩的授意?”

    菩薩?我傻了眼,幽冥鬼府唯有一位大能菩薩,那就是已經成佛卻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童子?菩薩?再看看胸前的豆豆,我有些呆住了,豆豆竟然會與地藏王菩薩牽扯到關係?

    公輸班一定知道豆豆的身世,隻是他不說而已,可我想破了腦袋也實在也想不通他究竟與我會有什麽關係?

    魯班語氣平緩說:“倘若菩薩不見,那我自會求見上蒼,讓三清道尊為我做主!”

    童子也變得陰晴不定,他像是在做激烈的掙紮,不過很快童子的身上起了一塊塊兒金色的鱗片,不知為何,他給我直觀的感覺像是弱小的身軀內潛藏著洪水猛獸。

    此時,我抱緊豆豆,起了戒心。突然,童子幾乎一字一頓的說:“不論如何,我必須要帶走她!”話音剛落,童子奔著我的方向一躍而起,身軀化作金色閃電,魯班當即丟出方尺砸向童子。

    “砰”的一聲,童子回手格擋,身體一滯,我抓住機會要跑。可童子突然吼出龍吟,震的我是頭昏目眩。魯班瞪著眼怒道:“狂妄小兒,真當我是怕了你麽!”

    就見魯班突然在華麗抽出一把刨子,對著童子的方向一揮,頓時寒光閃爍,童子在接近我的瞬間身體一個踉蹌,隨後竟然咳嗽了幾聲。也許是我錯覺,總感覺童子被一刨子打的矮了三寸。魯班又在懷中掏出木製小鳥丟出後,那小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急速飛向童子。它圍著童子轉了三圈,童子身上出了些許的血痕。

    當小鳥又一次飛魯班手中時,不知魯班何時拿出了一節巴掌木頭,右手中刻刀急速飛舞,眨眼之間,木頭變得與童子有著幾分相似。小鳥對著木頭人雙眼的部位啄了啄,同一時間,巴掌大小的木頭人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隨著木質的紋理消失不見,木頭人居然變得與童子一模一樣。

    此時童子麵色大變,甚至已經顧不得再管我,身體化作金光向遠方逃去。

    魯班冷哼了一聲:“想來你就來,想走就走,真把泰山當你陰曹地府了?”他拿著小刻刀狠狠的對著木頭人的雙腿斬去,隨著小人雙腳斷裂,寂靜的夜空中傳來童子淒厲的吼聲:“啊!我的腳!”

    “這次就當給你一次教訓,狐假虎威!”魯班隨手又抓了一把金沙對著雕像搓了搓,那小人再次成了木頭。

    我看傻了眼,心想他這也太厲害了吧,剛剛的出手顯然是用術法困住了童子,又用刨子打的童子矮三寸,再以小鳥取其精魂,以奪天地造化的雙手刻出木偶,注入精魂後再以壓勝術取了童子的命。魯班留手了,如果當時他斬斷的是腦袋而不是雙腿,恐怕童子不會這麽簡單的離開。

    “多,多謝前輩。”我恭敬道。

    魯班擺擺手:“小事一樁,你懷裏的女童是被泰山陰氣所擾,等一會兒我送你們離開就會康複。”

    “前輩,豆豆究竟是誰?”我凝視著魯班的雙眼。

    “到了該知命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好好帶著她,這女童與你有緣。”魯班說。

    我又急忙問:“剛剛前輩所說的菩薩可是地藏王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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