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好幾天沒刮胡子的我與當初幹淨整潔的樣子必然是判若兩人,所以,我淡定的說:“你可能認錯人了。”

    “是麽?”水洛莎依顯得有些不確定,當想繼續走過去時,她拿著照片比對著我,疑惑說:“不好意思,你們兩個長得有點太像了。”

    話雖如此,但她卻是依然沒打算讓路。索性我也就笑笑沒有再說話,水洛莎依指著無字碑又說:“不知道為什麽,我忘了一個人,那種忘記讓我說不好,可是,我明明已經忘了,但為什麽卻又記得我忘了。”

    她說的雖然很拗口,但我明白,因為事實上如果是真正忘記,那本就該是一種什麽也不知道,甚至連想都想不起來有一個人曾經存在過,但倘若她已經知道自己忘記了一個人,那還算忘麽?

    凝視著她,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連豆豆也鬆開了嘴,理由很簡單,因為水洛莎依正在緩緩的流下了眼淚。

    她低著頭擦擦臉頰,略有掩飾道:“不好意思,我有點風沙眼。”

    豆豆用力的推開了我的手,憤憤的說:“姐姐,是不是照片上的那個混蛋欺負你了?你告訴豆豆,豆豆一定給你報仇。”

    “報仇?”水洛莎依苦笑下:“連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好奇怪耶,大姐姐拿著相片不是要找張大寶麽?”豆豆奇怪的問。

    水洛莎依目光投向無字碑,眼神深邃說:“我並不知道他是誰,身邊的朋友告訴我他叫張大寶,還說我曾經很喜歡他。但是,既然喜歡,為什麽我會一點也記起來了?自從去年我大病一場,每天夜裏都會做著兩個夢,夢裏麵有個男人背著我到了泰山無字碑,可是,第二個夢裏卻是我背著一個男人來到了無字碑。在夢裏,我看不見他的樣子,所以我想找張大寶求證一下我夢裏看到的人是不是他?茫茫人海,我找不到他,所以隻能選擇住在泰山腳下,我相信不管他是誰,總有一天他會在這裏出現的。”

    豆豆還在安慰著水洛莎依不要多想,又說她在很小的時候也會一直幻想著心上人的模樣,像這樣的夢境根本就是當不得真的。

    領著豆豆走過了水洛莎依的身邊,與他擦肩時,心裏確實百感交集,曾經過往如煙,不管對她有沒有過心動,但過去了終歸是過去了。我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張大寶,但我相信你一定會等到你想等到的人。”

    豆豆還想說什麽,但被我拉拽著離開了無字碑。水洛莎依沒有追上來,等走遠了,豆豆掙開了我的手說:“大哥哥,你為什麽不承認你是張大寶?”

    “承認了又能怎麽樣?”我說。

    豆豆氣鼓鼓的說:“人家女孩子天天在泰山等,你就說你是張大寶,哪怕不喜歡人家,也要告訴她,這樣也好能讓她早點死心啊,你這麽躲著不是耽誤漂亮姐姐的青春麽?”

    我拍了下她的額頭:“你懂什麽,她又沒說等我,我湊什麽熱鬧?而且你沒發現她已經忘記我了麽?”

    一步步向上登著山,豆豆哼道:“大哥哥肯定是個負心人,你說,是不是你用了邪法占人家的便宜到頭來不承認,然後把漂亮姐姐的記憶用法術變沒了,然後你現在故意躲著人家,對不對?一定是這樣!”

    我說:“真不知道你那小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她都說了,夢見兩個人,沒準兒她等的人是另外那個人呢,至於我,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何況你大哥哥我那麽正義,怎麽會是壞人?快點登山。”

    她似懂非懂的跟著我往上爬,能在泰山再次見到水洛莎依,我確實很意外,但從心底上來講,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