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想到我本來是打算用陰森鬼氣嚇唬嚇唬薑六,以此讓她能夠意識到嫉妒會造成可怕的後果,可普普通通的一場戲,卻意外有點變故。

    白影到了我的桌前漸漸清晰,來者是一名20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兒,她一邊哭一邊發出幽幽的聲音:“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瞧著女子淒慘的樣子,我心裏也不由的合計,自己可是假冒的閻王爺,她就算是有冤枉,我也幫不了什麽忙啊。但現在遇到的情況,我也是真沒辦法,戲還得演下去,按照我的想法是想著一會兒把女鬼答對走了,等到薑六他們回來,以術法把二人擊昏,再用攝魂之法,利用獬豸的威壓迫以及一些小手段迫使薑六明白嫉妒的後果。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且與我說來。”手中一拍驚堂木,隨著陰氣彌漫的房間,四尊紮成的小鬼也變得栩栩如生。

    “女子本名劉力揚,山東人士,因被歹人奸汙致死,魂魄飄蕩,不得伸冤,今感覺到大人在此升堂,土地爺建議我來找大人訴苦,求閻王為我做主。”女子哭哭啼啼的為我講述著。

    我現在頭皮發麻,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明白的,捉個鬼沒什麽問題,但閻王爺可是有懲治陰陽兩界的權利,我一個道士,怎麽能和閻王比?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了,其實我真是個贗品啊。

    心裏盤算著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屋外又飄進來一個灰色人影,隨著燭火搖曳後,此人身高在170公分左右,穿著古代的土黃色的儒生長衫,年紀約40歲出頭,雙目如星,腰間配著與我陰司令同樣型號的牌子。

    “下官乃濰縣土地神,鬥膽特來拜見閻王。”

    心道真是壞菜了,眼前這個女鬼,我想想辦法也就騙過去,怎麽一轉眼又來了個土地爺,事兒越鬧越大,現在我又是戴罪之身,裏屋還有個全陰曹地府都在抓的豆豆,萬一露了餡,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再有機會使出禹步。

    硬著頭皮把戲演下去,學著包大人晃腦袋:“免禮!”

    土地爺繼續說:“大人,此女子已經伸冤十一年,城隍爺雖有給此女開過文貼,可鬼門關的官差卻借口女子身有陽氣不讓入內,下官也有上報,但至今消息仍然石沉大海,今年臘月下官將會被調到別處擔任,可劉力揚的案子不解決,下官實在心有愧疚。這裏有此案以及犯人卷宗八十二卷,求閻王替百姓做主!”

    聽著土地爺慷慨激昂的匯報,我心裏也不禁有些憤怒,死後伸冤11年不得昭雪,那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讓土地爺把卷宗呈上來,他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將一落黃紙放在我眼前,待我翻開一看,此人名叫穀雨,還是個當官的。上麵寫到奸淫婦女三十二人,其中有四人未成年。

    待我打開劉力揚的卷宗,上麵有著土地爺的簡單簡述,大體意思是家屬去告,可後來卻表示證據不足,案子一拖再拖毫無進展,一宗宗罪證描述著穀雨的惡行,擔當黑社會保護傘,置民生工程於不顧,導致黃河下遊雨季泛濫,百姓財產損失數千萬,虛報數字欺騙國家財政撥款,又從中發民難財,貪汙大量金錢。

    我皺著眉問:“土地,此人如此惡行,為何判官沒有減他福壽!”

    土地爺歎了口氣說:“大人,實在不瞞您說,此人堪稱笑麵佛,惡行皆出自於下半生,他前半生出資修建過金光禪寺,寺裏大師曾為他立下‘金光塔’,隻要塔不倒,那他便會事事順利,就算做了惡行,也不過是報應他三代以後,這輩子可以算得上是逍遙法外,並且閻王殿下您久居陰曹,去告狀的鬼連門兒都不讓進,也是與他供養百鬼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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