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至少有一米的深度,難以想象光憑豆豆竟然可以在一個小時的時間挖開!

    環顧周圍,除了幹涸的河床以及遍布四周的枯枝外,此地顯得極其荒涼,可豆豆隻是個不足十歲的女孩子,換做正常人家,有誰會讓孩子來這種荒郊野嶺啊?再依照遊方對豆豆的態度,我是絕對不相信他會讓豆豆自己來挖土。那麽,事情的主謀也就隻剩下一個人了,也就是傳說中的北海太公。

    現在我已經死了心,隻打算回郭家村的薑家再看看,這回哪怕沒人,我也要翻牆跳過去,到屋裏麵您瞧一瞧。

    望著地裏被打死的屍體,他的臉朝下,這樣會對逝者本身不好,作為一名心懷慈悲的道士,遇見慘死的貓狗還會念叨幾句,何況是遇見人出事了。於是,我跳下了地坑,將屍體翻了過來,忽然發現對方的手裏竟然捧著一張紙!

    我記得很清楚,他是被隨意丟進來的,哪裏會有紙條啊?等我打開一看,那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叔叔,我在紫雲齋,你順著河床往北走,看到一株黃楊樹後往南邊走一百步就能看到了。”

    長長的呼了口氣,還真是好人有好報啊,趕忙給屍體念誦了幾遍超度咒後,幫著把土填上,自己按照豆豆的話往河床的方向跑,一眼看過去,周圍除了幹涸的黃土以外,什麽也沒有,直到奔跑了一個鍾頭左右,在河床上方看到了一株高約10米左右的大楊樹,它非常的顯眼,如今明明入了冬了,可那楊樹竟然還有著綠葉。

    向上爬河道,試了幾下發現那土非常的鬆軟,全無任何的著力點,我一用力,那上麵嘩嘩的往下掉碎渣。想著換幾個地方試試,但找了一圈,發現都差不多。等又向前麵走了五分鍾,一回頭楊樹竟然沒了!

    我傻了眼,那楊樹好歹也有十米的高度,按照城市來說,可就幾乎是有三四層樓那麽高啊,但怎麽就一轉眼的功夫不見了?於是,我往回走,又過了同樣相差不多的距離後,楊樹竟然又一次的出現了。

    心裏覺得有古怪,所以,我特意定在原地,雙眼緊緊盯著楊樹,自從被洗了眼以後,慧眼無需像之前那樣還要開,如今已經隨時隨地都是一種看破虛妄的雙眼。

    凝神靜氣,我走近河床邊沿,心裏感覺自己應該是撞見了類似壩美所遇見的那種陣法,等著一動不動的盯了有幾分鍾的時間。突然,我發現一個特點,就是不論怎麽滾落碎石,那些石頭均沒有沉積在地下。接著,我又注意到了石壁上的橫紋,用手抓了抓,那橫紋很深,而且非常的結實。頓時心裏大喜,這不就是隱藏性的樓梯麽!

    我向上用力一踩,單手抓向上方的橫紋,手腳並用,一個翻身就躍了過去,站在高大白楊樹下麵緩了口粗氣,又看向南邊,發現那裏本是一片野草,哪裏有什麽紫雲齋啊。

    回想剛剛河床處的神奇,結合我對豆豆這個小女孩兒的了解,她對我並沒有什麽排斥感,反倒是很喜歡與我接觸,隻不過遊方特別反對而已。所以,我選擇相信那個小丫頭,數著步伐一步步奔著南邊走去。不多不少,整整一百步,原本野草滿地的四周,突然在前方出現了一座嶄新的房舍,琉璃的瓦片,雕花的窗欞,令此地顯得十分的華麗。

    因為它距離我不是特別遠,門上金漆牌匾上的字跡看的很清楚,那上麵寫著‘紫雲齋’三個大字,院子內有綠樹出牆,與周圍蕭瑟的時節比起來,顯得生機盎然。

    我走過去,敲了敲門栓。不一會兒,一名小廝模樣的青年打開了鐵門,他疑惑的上下打量我,又問:“你是誰?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貧道張大寶,來此地拜訪北海太公。”我認真道。

    “沒,沒什麽太公,走走走,趕緊走。”小廝不耐煩,隨手就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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