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女記者的采訪,開什麽玩笑,我現在可是逃犯的身份。真要是上了電視台,那行蹤不就是暴露了麽?何況北海太公還沒找到,九星連珠依然沒出現,真要是被國安部大麵積搜索,那可真是要耽誤大事兒的。

    留在臥龍澗的人顯得驚魂未定,有的女孩兒甚至不敢看向我,小倩的死已經挑戰了這些大城市知識分子的神經。尤其馬教授,他更是坐在湖邊不遠處發呆,嘴裏念叨著一些‘不可思議’的話。

    後來,不論沈曉茹怎麽求我采訪,我態度依舊堅決。盤膝而坐,心裏感歎臥龍澗的風水別看早就已經破了,可此地的靈氣依舊很足,普通人待久了都會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對道士而言更是養氣的絕佳妙地。

    等到日落前夕,出去買東西的人再次進了山,他們如約沒有報警,手裏拿著大包小裹的東西,看起來也確實沒少買。

    三人把所有的家夥事兒往地上一丟,其中一個叫何湧的青年說:“道長,我們幾個又多買了一些東西,您看看都能不能用得上?”

    我大致的看了一眼,東西確實不少,甚至還有弩箭。先以黑布將逝去的小倩身體包裹成了大粽子,又分周圍點了七根兒蠟燭,轉過身對其他人說:“因為鯉魚吞了她的人頭,我動它,那麽小倩的屍體必將化為枯骨,這七盞燈為了是保證肉身不腐,你們一定要看住。”

    “開什麽玩笑!屍體腐爛也是需要時間的,怎麽可能會變成枯骨?”教授吃驚問。

    瞪了他一眼,馬教授立刻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從前我還不太理解王一的做法,可隨著行走江湖一路上的經曆,我更加明白世人對於陰陽風水的不認同。而且,和一名驢性十足的人強種講道理,是一件兒很熬人的事情。若是涉及到了救人性命、懲奸除惡的關鍵時刻,為了不耽誤事兒,那隻能提前出手打到對方閉嘴。

    其餘青年倒是對我信任十足。用布條粘了女屍的血,再將紙人的頭包住,又以符筆畫出眼睛、鼻子、眉毛、耳朵。

    沈曉茹好奇的問:“道長,您這是幹什麽?”

    “用來做魚餌。”

    “魚餌?這隻是一個紙人,那魚會上鉤麽?”

    當我心煩的一皺眉,沈曉茹立刻賠笑道:“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對不起對不起,道長您自己看著做。”

    “待在一旁,我做事的時候,你不要多嘴,如果因為分心導致失敗,那你同事永世不得超生全是你的過錯。”我認真道。

    沈曉茹趕忙捂住了嘴,對我雙手合十,說了幾聲對不起。記者本就是有著敏銳的新聞性,我這樣超脫世俗認知理解的行為,在他眼裏恐怕快趕的上直播奧運會了。不過,我已經嚴肅叮囑過他們絕對不許偷拍。

    用繩子從紙人的下部向上穿過,繞在他腹部桔梗的位置纏了幾圈,繩子上掛上三人主動買的魚鉤,另外一端係在一棵鬆樹上。最後找到兩塊兒木板把紙人放置於上方,否則紙人落水肯定碎了,還談什麽捉鬼用餌了。

    我問他們誰會用弩?

    何湧主動說弩是他買的,一直都帶在車上,而且對於這個他很拿手。

    由他拿弩箭,現在四名女孩兒負責照看蠟燭,我們四個男的則負責搞定大魚。穿好了繩子後把紙人放入水中,緊握繩索,伺機而動。

    水潭上的瀑布發出的噪音很大,這也與水潭的靜,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本來我是有兩種打算,如果釣不上來,那就用鋤頭挖河,臥龍澗就是一個圓形的水潭,尤其當月亮最亮的時候,水潭與月光呼應,它好似會發光的舞台。妖怪修煉本就需要拜月,既然水潭猶如滿月,那我給它破開,肯定水中的鯉魚會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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