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我趕忙趴在墳邊,將耳朵貼在土上,‘咚咚’的敲擊聲顯得更加清晰了。

    民間最經常聽到的傳說就是某某人死了以後複活,深夜裏爬出棺材後回家,他再對周邊人講起了陰曹地府的見聞。我起初也以為墳內敲擊的聲音就是此類人,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想出也不出來,隻能拚了命的掙紮。

    我趴在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喊:“是人,你就敲兩聲!”

    山裏靜的連根兒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果然下麵有了回應,他敲了兩聲。我想,如果是僵屍,他絕對不會聽懂我說話的,確定了對方是人,我先撿了許多的樹枝生火照亮,隨後開始徒手挖墳。

    土質很鬆,表麵的土雖然幹了,可往下越挖泥土越泥濘,我覺得前些日子應該下過一雨,挖著挖著又出現了個小洞,我順著洞口一用力,那墳上的土簡直好似豆腐渣一樣嘩嘩的往下落。

    折騰了滿身大汗,連手指都磨出來泡,總算是把棺材揭露了。‘咚咚’的敲擊聲這回聽起來可是更加清脆,我衝著棺材說:“你跟著我一起用力頂!”

    用魚腸劍撬開棺材,使出了吃奶得勁兒去挪棺材板,等到終於露出一角後,裏麵飄出了一股發黴的腐味兒,心裏不禁有些吃驚,如果是新下的棺材,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味兒?

    打起了警惕,懷疑裏麵是個妖怪,握緊桃木劍,打算伺機而動!

    微弱火光的照映,一隻手伸了出來,他費力的將棺材板掀開,就見一名青年站起了身,他年紀有20歲出頭,雖說臉色很蒼白,但我足以肯定他就是普通的人。

    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念叨著:“可憋死我了!”

    覺得奇怪,我問青年為何在棺中?

    他緩了好半晌,主動開口向我道謝。他介紹自己叫孫越,黑山子村人,記得明明自己是在老丈人家,他也不知道怎麽會一轉眼就又到了墳裏。

    他問我今天是幾號?

    我看了眼手機,告知他以後,孫越一拍大腿:“天呐!我不會是在墳裏躺了一個月吧?”

    他抓著自己的頭,有點不相信我說話,隨即便管我要電話自己看看。我給了他,孫越接過手裏瞧了一眼,當時臉色就變了,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發呆,臉色比剛出墳墓的時候還白,嘴裏念叨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問他怎麽了?

    孫越說:“大哥,我不是呆了一個月,竟然已經過了兩年!”話音剛落,他流下了眼淚,又哭訴道他結婚的時候他爸爸得了癌症,一晃都過了兩年了,現在恐怕父親早就與他天人兩隔了。

    兩年?人死還魂,頭七、三七、五七,真要是兩年,那好人的皮肉也得腐爛了,我上下打量他,孫越除了臉色比較慘白以外,與常人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

    我碰了碰他的肩膀,心裏也覺得很奇怪,好奇的問:“我是一名道士,你不妨把你的事情告訴我。”

    “道士?”他眼眶通紅的看著我。

    “沒錯,你可以講給我聽聽,萬一我原因,也好能為你解惑。”

    孫越歎了口氣,他說他是黑山子村的村民,一直都在濰坊打工,兩年前家裏給介紹了個對象,他回家相親,見了第一眼就被人家姑娘迷住了,絕對是一百個答應。

    姑娘也覺得他人不錯,倆人一來二去就準備上了婚禮。結婚那天,親朋好友來賀喜,因為風俗的緣故,酒席不能散,必須要讓賓客滿意。就這樣,大家喝到了夜裏九點多。孫越一看,大家興頭正盛,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出不喝,他借機抽身想要回去陪一陪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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