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摸著黑往回走,鐵牛語氣有些抖的說:“我就真搞不懂了,你說說,不就折斷了幾根樹杈子,她就至於過來掐脖子麽?”

    我問他:“假如有人去你家砍了你師傅院子裏的梧桐樹,你急眼麽?”

    鐵牛連連點頭,特認真的告訴我,說那樹是他師傅的寶貝,要是誰砍了,不得拚命啊。我說:“這不就得了,你家的是寶貝,人家的也是寶貝,所以說啊,遇到了墳包什麽的,周圍的東西都不要亂動,保不準埋在土裏的人喜歡什麽,你擅自折斷樹枝,人家不找你才怪呢。”

    他多少還有些不服氣的問:“可您是道士,難道還她不成?”

    聽他的話我還真有點要摟不住火氣,給鐵牛一頓教育,道士怎麽了?修習法術又不是恃強淩弱的,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第一次出手打女鬼,那是見他對鐵牛不利,現在知道原委了,咱有錯在先,必須要主動道歉,與身份地位無關,這是做人的原則。

    鐵牛撓著頭嘿嘿的傻笑,等到了一處背景的山坡下時,隻見一座立著墓碑土墳周圍種植了許多的凋零的小樹,可此地的植被茂密,雖無枝葉,但看得出樹木皆是向著墳前拱拜,能想象得到,如果到了春季,此處景色必將十分的怡人。

    站在墳前開了慧眼之後,我大聲喊:“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見怪,他隻是無意摘下姑娘院子裏的花草,貧道讓他跪下給您賠個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過多計較。”

    這話說完,黃土墳前升起了一縷白煙,一名麵目醜陋的女人站在墳頭望著我,遊方和鐵牛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們倒是看不見的。

    鐵牛很敞亮,沒多費一句話,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磕了頭,又說他不小心折了人家的花園,現在多麽多麽的後悔,一直等到女鬼轉身入了土墳後,我說:“起來吧,人家原諒你了。”

    鐵牛擦了擦汗,還問我日後女鬼會不會找他?荒山裏麵遇見墳,那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這樣的墳多數都不太正常,要麽是慘死、要麽就是無後代的人被草草掩埋,絕大多數的鬼魂性子怪戾,真惹上了因果麻煩也確實犯不上。

    可等我們準備回泉水旁休息的時候,突然間,遊方指著頭頂大喊:“天呐!大寶你快看,今天竟然是天狗食月!”

    我抬起頭,第一眼看過去,心裏明白這下可麻煩大,每當天狗食月,那是天下陰氣最盛的時候,世間天地正法皆會被限製,好比之前我所遇見過的天狗食月,均沒什麽好事!

    月色周圍雲霧圍繞,淡淡的晚霞隨著月光的消失,漸漸的歸於黑暗,與此同時,站在我的位置回頭望去,一道衝天的煞氣自西南方向拔地而起,隨後煞氣帶起了淡淡的紅霧,猶如實質。

    我愣在當場,此等凶氣絕對可以奪生人精魄,遊方聲音在我耳邊嚴肅傳的來:“有大事發生。”

    “什麽事?”鐵牛急切的追問。

    具體什麽事兒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肯定會有人死!

    我拉著遊方往煞氣最重的地方跑,鐵牛還想追來,我說:“你明日自己去挖墳起屍,提前用你車裏的大黑布把墳包好跳下去找東西,我們還有事兒,不能在此久留。”

    鐵牛還想攔著我,但突然又自西南方向刮過來一陣陰風,吹得我們幾個身體發飄,手電的光亮也開始變得渙散,天地漆黑一片,要是沒有光,肯定寸步難行。第一時間我喊大家趴在地上,很快,一陣狂風卷起著沙碩猶如那大海無休止的浪潮一樣拍向我們。

    風聲貫耳,鐵牛和遊方同時歪著頭嘔吐,我因為手持桃木劍所以感受稍輕,但同樣如果吹久了煞風,身體不大病一場才是怪事。

    我咬緊牙關畫了兩道天師保身符交給二人,又囑咐鐵牛一定要回到風水寶地那兒,凡是風水寶地必將藏風聚氣,尋常的煞風又怎麽可能吹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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