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我與舒化春也是因為理念的不同而分道揚鑣,他珍惜做人的機會,願意以寬容的態度去原諒差點傷害他的人,而我卻有著與如今遊方相同想法,均是抱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但後來,隨著見識的人與事多了,我心裏的天平卻漸漸的趨向於舒化春最初的樣子。

    劉玉麟目前的生死已經不是我們能左右了的,鐵牛擦了擦眼淚,他走向我,又對我說:“大師,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帶您去找王叔解決你手臂上的東西。”

    我點頭應允,畢竟這個才是重中之重。出門時,遊方也要跟著,他還說自己吃多了,需要溜達溜達。就這樣,他跟著我一起去找鐵匠。起初,在我心裏一直以為鐵匠那肯定是打鐵鑄劍,等跟著一直走到村子邊緣的地方我才知道,原來王鐵匠是釘馬掌的,此時正光著膀子,坐在一個石墩上給一頭騾子釘掌,再看大院的門外還寫著十分顯眼的四個紅色大字‘獸藥專賣’。

    鐵牛離著老遠就親切的打招呼,王鐵匠依舊幹著活,沒理我們,等進院以後,鐵匠頭沒抬的說:“鐵妞去她姑家了,沒事兒別老往我家跑。對了,你說你一個二十來歲個人了,現在連個正業都沒有,俺怎麽放心吧鐵妞交給你。要不你離那老騙子遠點,過來跟俺學打鐵,有了手藝也不至於餓死。”

    鐵牛臉憋的通紅:“王叔,那個我不是來找鐵妞的,這兩位是城裏人,我是師傅讓我帶他們過來給您瞧瞧,看看能不能幫著把手上的鐵箍子打開。”

    鐵匠放下手裏的活,轉過身問他打什麽?

    我把手腕上的GPS拿出來,恭敬的說:“叔,就是我手上這個東西。”

    鐵牛在一旁恭維鐵匠,說他王叔就沒有打不開的鎖,因此也引來鐵匠踹了他一腳,罵他:“怎麽好好的話在你嘴裏說出變味兒呢?什麽叫打不開的鎖,傳出去,被人誤會我偷東西可咋整,小癟羔子,不會說話把嘴閉上。”

    “是是是,叔您教訓的是。”鐵牛嘿嘿的傻樂。

    王鐵匠抓住我的手腕打量著GPS,近距離的接觸下,鐵匠的身體很熱,這可能與他常年接觸火有關,而且那雙手的繭子非常厚,手指的力量很重,當被他攥住了時,感覺手臂都要斷了。

    “叔,有把握麽?”我問。

    鐵匠琢磨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還行吧,沒什麽難的,不過等打開了你這個東西的話,那它肯定就得壞了,咱話得說在前麵,俺可不是包賠。”

    能看出鐵匠確實沒開玩笑,我連連搖頭,賠啥賠啊,能打開我就燒高香了,不管咋滴,監獄那個地方我是真一百個不願意去。於是,鐵匠管我要了30塊錢,把我的手的放置於他打鐵用的石板上,又拿起一副快趕上我腦袋瓜子大小的鐵錘。

    我看著有些傻眼,不由的問他:“大叔,你可悠著點,別把我胳膊砸斷了。”

    鐵匠說:“看你膽子都不如個娘們,我十歲開始打鐵,手法好的狠,不信你問問鐵牛,以前村裏有條大狼狗,人家請我給我狗脖子上鐵箍打開,我到那‘咣咣’兩錘子,狗啥事沒都沒有。”

    “得了,您看著來吧。”把眼睛一閉,大有一番決然之色。

    不過鐵匠的手法絕對的爐火純青,那兩錘子下去力量恰到好處,隻讓我感覺到微微一痛,卻沒有傷到我的骨頭,而且說真心話,就鐵匠控製力量的水平,不亞於古代武林高手用劍的點頭為止。

    但是,因為武器的不同,武林高手受盡人們追捧,可鐵匠的爐火純青隻是保證釘馬掌時候馬不疼。

    付了三十塊錢,有驚無險的打開了鎖頭,更令我詫異的是GPS竟然沒有碎裂,擔心被警察發現,打算趁早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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