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獄警蜂擁而至,他們衝進來的時候,馬喜蜷縮在牆角流著口水,眼神呆滯,發出傻笑聲。

    獄警進來問我:“你的手怎麽了?”

    我說:“他突然發了神經病,用磨尖了的牙刷紮我,可還沒等我反抗呢,他突然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你是鬼,嘿嘿,你是鬼。”馬喜衝著我傻笑。

    獄警疑惑的打量我,還聽見幾個人低聲說我是個災星,短短入獄一個多月,五個室友死的死,瘋的瘋。幾個人越議論好似越覺得邪門,很快,他們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馬喜被獄警帶去救治,我也跟著一起去了醫務室包紮傷口,與所有的電影一樣,監獄的醫務室確實有女的,不是這裏不招男的,是因為護士這個行業裏男護士太少了,而且監獄可是個好單位,能一般人隨隨便便進來的麽?

    醫務室相當於上學的教室大小,擺著一排排的鐵床,屋內有兩個小屋供醫生和護士休息。給我包紮的是個年輕的小護士,不要以為所有小護士都很溫柔漂亮,這裏麵也有例外,比如我眼前這位,她個頭不高,身材還偏胖,十分紮眼的是她嘴角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絨毛,就像是剛發育男孩子長了胡子一樣。不過,在監獄這種遍地是雄性的地方,她無疑也是鮮花一朵。

    護士把我的手打開,用夾著酒精的棉花用力碾著我的傷口,疼的我是直冒冷汗。

    這個時候來了新患者,護士問獄警人怎麽了?

    獄警說:“和別人打架被踢到了蛋蛋,你給檢查檢查。”

    護士把酒精給我,讓我自己擦。她十分淡定的到了囚犯近前,一把解開了囚犯的褲子,囚犯嘿嘿的傻笑著:“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喜不喜歡?”

    護士淡定的瞧了他一眼,戴上了手套以後,用手掌直接就給囚犯掐住了,一瞬間,壯漢模樣的男子疼的臉都白了,左右獄警憋不住的笑了幾聲。

    囚犯呲牙咧嘴的說:“疼疼,疼,姐,大姨。。嘶嘶、媽媽,我叫您奶奶,求您了,我錯了,放手啊。”

    眼瞅著護士的手掌左右搖晃了幾下,又說:“沒事兒,不耽誤幹活。”

    倆獄警掐著囚犯臨走前還叫了一聲護士‘琴姐’,護士別看容貌粗獷一些,但卻實打實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兒,那些獄警都是三十好幾的老爺們了,對她叫叫姐,也讓我有些意外。

    擦好了以後,護士為我包紮傷口,我問她馬喜去了哪?

    護士目光始終沒正眼看過我,他說:“病得很重,去外麵就醫了。”

    心裏有眉目,神聰穴受傷人不會死,但是會變的癡傻,好似有的人被重物砸到了以後,檢查起來什麽毛病都沒有,大夫說頭腦裏有血塊兒,這些都是神聰受傷所致,換了別的地方有血塊,可就不是傻那麽簡單了。

    談話的過程中,突然間又來了病人,這回挺邪乎,人是被抬著擔架進來的。

    護士跟上前,聽見獄卒說:“琴姐,這個人煙癮挺重的,來的尼古丁貼片吧。”

    “我看他不像是煙癮,像吸毒。”護士冷冷的說。

    我跟著走過去,發現躺在擔架上的人居然是遊方!這老頭臉色煞白,麵容憔悴,虛弱的掉下眼淚道:“您可憐可憐我吧,我老人家年紀大了,真的不行了。”

    經過獄警的說好話,那護士果然給他取了一盒貼片,還囑咐遊方省點用。

    我看的真切,這老頭妥妥的演技派,當初我第一次遇見他就覺得他這個瞎子有點不太對,懷疑他可能是裝瞎,因為試問天下有哪個瞎子可以快速奔跑不撞樹,揮手打人必中後腦勺,等到真出了事兒溜得比誰都快的人會是瞎子?

    蒼白的臉色是用烤出來的老鼠油粘上黃土擦臉所致,讓人一看以為他命不久矣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