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靈堂都被朱大勇打的七零八落,老頭老太太還非常信那些算命的話,急的朱大勇臉通紅,憋得沒辦法了,他就拉著滿臉愁容的朱老漢到了我近前,苦頭婆心道:“爸,你撞見那個是假道士,這個才是真的,上回他就是想要騙您錢,您也別當真,肯定不會有事兒的,要不您問問師傅。師傅!你給我爸爸講講。”他又對我說。

    還沒等我開口呢,人家朱老漢歎了口氣:“大勇,你是不知道啊,後來我也打聽了,凡是那道士算命斷過生死的人就沒有不中的。我聽說市裏有一個富商去算命,他也是被道士斷了生死,結果沒出三天就讓車給撞了。兒啊,我要是死了,你可得孝順你媽啊。”話到此處,老漢顯得十分悲傷。

    越聽我越覺得那道士有點問題,依照朱大勇的話,道士僅憑借麵相斷出的吉凶,這樣未免太武斷了。

    我攔住了這對父子之間的爭執,主動攀談說:“大叔,我本是茅山道士,剛剛觀您麵相,確實不像短命之人,如果您信得過我,不如我留下來看看,那道士說你能活三天,這三天我跟您在一起,保您安全。並且,你隻需要管我三天的食宿,其他分文不取。”

    這話出口,朱大勇和他父親麵麵相覷,多少還是有點信不過我。為此,我隻好拿出江湖算命那一套,察言觀色,道破過去未來,給這對父子卜卦,算出了前幾年家中遭變,以及朱大勇前麵還有個哥哥,但死於刀殺。

    頓時間,他們全家人對我是肅然起敬。

    朱大勇忙著拆靈堂,正方門口的台階上接過朱老漢給的香煙,盤算起了那個道士,很懷疑他是殺害少女的凶手,也讓我有種吞了蒼蠅似的感覺,一天沒抓到凶手,心裏始終被一塊兒石頭壓著,形象點說,好似聽說家門出了不孝子,但你卻拿他無可奈何。

    朱老漢全家對我很是尊敬,到了中午吃飯時,我隻要求他們準備素食齋飯即可。道士雖不忌葷,但卻不言殺,而且吃素象征著一種自我修行的約束,更何況‘早不言寐,午不言殺,夜不談鬼’的道教說法,咱們也是需要注意一些。

    在他們家一轉眼就呆了三天,這期間全家把正房騰出來給我住,又去市裏買了一身衣服贈與我,直到最後一天夜裏,我讓朱老漢隨我住在正房。

    夜裏閉了燈,月光將窗外的樹枝投影到了屋內的牆壁,一陣風吹過,樹枝左搖右擺,似觸無數雙鬼手,朱老漢嚇得緊挨著我,眼神慌亂,看向四周也是疑神疑鬼的。

    點了一根紅蠟燭,手持桃木劍倚靠坐在炕頭,這幾日我反複朱老漢與道士之間的交談過的話,得出的結論便是這道士是故意威脅朱老漢,但依照前幾個因為算卦死去人的信息推斷,我懷疑人是道士所殺,而今天則是約定日子的最後一天,白天朱老漢沒也出過門,如今的夜裏也同樣是道士最後的機會。所以,我現在充當起了保鏢的角色。

    到了深夜,我抱著桃木劍,依靠在炕邊上閉目養神。突然,窗縫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急忙看向窗邊,隻見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拎著刀鑽了進來。小人落在炕上,變得和常人一樣高大,瞧著一臉橫肉,雙目凶光,拎著銀燦燦的刀奔著朱老漢就砍過去。

    嚇得朱老漢蜷縮牆角,眼看手起刀落之時,我衝過揮著桃木劍砍向怪物腰部,那怪物飄忽不定,一刀未中。但同樣也令怪物大感驚慌,它身體開始縮小,眼看著還想鑽窗戶逃跑。

    我一步竄過去,揮起桃木劍紮在了怪物的頸部,很快,那小人居然變成了一副被紮漏的紙人。

    心裏頗為驚訝,對方所施展的居然是奇門遁甲。朱老漢哆哆嗦嗦的問我紙人是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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