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大胡子的樣子,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他好似始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最後是當他們團夥的所有人都已經死後,這才激發了他憤怒的本能,所以大胡子的眼裏隻有我一個人。

    接過了魚腸劍,白伍囑咐我一定不要在萬壽春的身旁打開,那魚腸劍的煞氣足以傷了的了這尊千年老怪,我覺得或許這便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夜幕降臨,不知道萬壽春在哪搞來的酒,又由山精在外捉了幾隻野雞,我主動上手,做了兩隻叫花雞,算是當做了下酒菜。

    而且胡仙姑經過救我的事情也引起了廣泛好評,她雖說不自在,但在我們三個挽留,也坐在一旁瞧著我們談天說地,當聊起了他們打鬼老爺的事情。

    依照萬壽春的話來說,那真是凶險萬分,崇親王座下三千陰兵鬼將可不是少數,再加上訓練有素的配合,也為他們倆造成不小的困擾,戰鬥期間白伍行雲布雨,水淹黑風澗,後又有舒化春令大樹平地而起,阻擋陰兵的鐵騎,但崇親王擁有調動三千陰兵為己用的本事,手持青龍刀,劈開了樹林,之後騎著戰馬殺向空中。

    白伍幹了口酒說:“真沒想到老鬼竟然隱藏了實力,要不是大哥及時相助,我這身皮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二弟也不用太過往心裏去,你當初占據海府的時候崇親王並不是鬼仙,所以輸的不冤枉。”萬壽春安慰了幾句後,又對我說:“不過那老鬼越打越猛,後來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們就知道肯定是二弟你成功了。”

    聽了萬壽春的話,我拿出了一枚木頭雕刻的酒杯,倒滿了酒水以後放在了桌子空位,他們兩個很疑惑的問我這是幹什麽?為此我解釋說:“這杯酒敬給一位故人,要不是他的舍身相助,恐怕就不會有我的今天。”

    這世間雖說頻頻可見那些苟且偷生的小人,但卻也不乏像張師傅那樣舍身取義的豪傑,為他報了仇,也算是慰藉他的在天之靈。我們這一夜聊了很多,白伍不像萬壽春離不開大山,他在成蛟龍之前可是天南海北哪都去過,見識淵博。

    天亮之後我打算最快的方式趕到濰坊找北海太公,雖說遊方告訴了我一個‘仁孝堂’但多知道一些,總比倆眼一抹黑的好。於是,我向白伍詢問起他是否知道此地玄妙?

    談起了濰坊,白伍沉吟了半晌,又說:“濰坊我確實曾經生活過一些時日,在那裏也遇到了一位奇人。”

    酒至興頭,能見到白伍如此惆悵的樣子,我和萬壽春難免有些好奇,當即便追問起了原由?白伍開始還有點不願意細說,但在我們倆左一句右一句的催著,他長歎了口氣:“好吧,他算的上是我白伍一生中的尊敬的人,之所以不說,也是怕哪句說的不對得罪了那位先生。”

    同時,他像是陷入了一個回憶,說在乾隆年間白伍在京都遊玩,突然趕上了三災九禍中的‘地雷心火災’,他說那個時候非常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被心火化為飛灰,要想度過此劫,必須要藏匿於深山大澤之內。可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導致他在飛向南方大澤的途中墜於地麵,身體被心火灼燒成了普通白蛇的樣子。

    白伍談到這兒的時候,長長的呼了口氣:“心火焚燒本是修妖者的大忌,那種由內而外的邪火足以毀滅一切,化為白蛇躺在官道,隨時有可能被車輪碾壓而亡,索性遇見了一位先生,他停下馬車,將我放置於水潭,這才僥幸令我活下來,我後來想要報恩,便一路追到了濰坊,得知此人名叫‘鄭板橋’。”

    我一愣神,沒想到白伍竟然認識鄭板橋,此人江蘇興化人,祖籍蘇州。康熙秀才,雍正十年舉人,乾隆元年進士。官山東範縣、濰縣縣令,政績顯著,後客居揚州,以賣畫為生,也是“揚州八怪”重要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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