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依舊凶猛,隨著陰差陸陸續續的上界,轉眼間我身邊聚滿了身體凝實衙役,他們算的上是我的親屬部下,隻是由於我一直沒在陰間的緣故,所以與大家接觸不多,今天算上有請假沒來的,到場最起碼也接近了200多位鬼差。

    交代完了以後,我獨自回到陽身,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剛剛貿然靈魂離體,看來今天過後我是肯定要大病一場了。

    戰局進行的火熱,鬆井建安不隻是強,他是很強,而且強的很有限度,他不像酒顛童子那樣,稍不控製便會觸動了禹王鼎,而他隻是將侍神控製在一個臨界點,蛟龍麵對著羅刹鳥和飛天白馬,雙方打的是不可開交。

    假如戰場是在水裏,那想都不用想,鬆井建安帶多少侍神,白伍能給他滅了多少。可現在畢竟是在天上,就算又雨水,可比起江河水汽差的絕不是一點半點。

    山神這邊也是不容樂觀,他本體為山參,腳踏大地便能讓對方無法捉摸,樹木成片成片的被掀翻,雙方靠著層出不窮的手段倒也是勢均力敵,而且最為主要是鬆井建安從沒出過手。

    我帶著陰差想要穿過樹林時,他像陣風一樣攔在了我的身前,我身後立刻有陰差驚呼:“大人快撤,這個人好高,簡直像山一樣。”

    鬼差顯得十分驚慌,因為鬼能看清人的強大與弱小,這也是為什麽身體不好的人會撞鬼,但鬆井建安雖說壽命將近,但畢竟也是日本最強的陰陽師,尋常鬼怪見到,還是會有著膽怯。

    我說:“你已經搶了我的珍珠,難道現在還要攔我?”

    “那女孩兒是陰參,對日本有用,而我隻是借用,日後會將她送還國內。”他認真的說。

    我問他壽命還有多少天?

    鬆井建安說:“41天。”

    “你特麽是不是糊塗,41天你就死了!可你死以後,你能保證別人會將二寶兒送回麽,這是赤裸裸的強盜行為,我真的為我爺爺有你這麽一位朋友感到羞恥!”我憤怒的質問。

    “我相信武士的承諾。”他聲音嚴肅。

    我認真的說:“你放不放我過去救人?別逼我們結仇,你也知道我是一名風水先生,如果你想讓日本像朝鮮的白頭山一樣龍脈崩潰,那你大可攔我!”

    他長吸了口氣,非常認真的說:“九菊一派很邪,我必須要一個沒有和他們有任何瓜葛的人來繼承我的衣缽,全日本我誰也信不過,隻有你是最好的人選,如果你來日本,我可以告訴你九菊四門三十六社的所有位置,讓你將他們一網打盡!我的時間不多了,無法繼續尋找新的傳人,可你始終堅持不答應,那我隻好用第二個辦法,讓九菊強大!”

    我拿出了他給我的那本陰陽術,當著鬆井建安的麵兒狠狠的撕開,什麽陰陽術我不稀罕!眼看著黃紙書被雨水衝散,我毫不避退的說:“我們可以賭一下,今天你攔著我,那最多一年的時間,我會殺了你們的蒼炎龍!”

    鬆井建安很愛國,又很矛盾,他想祖國強大,又不想祖國侵略。他想殺了九菊一派,卻又怕九菊死後,國內天災將無法預測,最主要的一點,他的壽命隻有41天。

    我現在在賭,賭他在矛盾的情緒中不忍殺我。

    見他沉默,我又苦口婆心的說:“二寶兒在我眼裏並非山精,她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我隻想將她救回來,雖說我打不過你,但那珍珠是什麽你我心知肚明,有了它蒼炎龍或許會恢複生機,鬆井建安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將我對您的崇敬變成恨意。”

    他說:“你不是宮澤的對手,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我不攔你。而且大寶,你知道我很看重你,不管在任何時候,陰陽師的大門都為你敞開。”他遞給了我一張卡片,又說:“這是我孫女的地址,你收好。”

    這次我沒有拒絕,胡亂塞進了名片。隨後他不再阻攔我去追擊,或許,在他心裏認為哪怕我帶著鬼差去,也攔不住那名叫宮澤的二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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