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的注意力太過於集中陳曉梅的容顏,以至於忽略了周圍的人群,導致突然有人竄出來狠狠的踹了我一腳,肋部的陣痛令我狠狠的摔在地上,上來三四個小夥子把我圍在中間就是一頓猛踢。

    任由雨點一般的拳腳落在身上,現在我什麽都顧不得了,隻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陳曉梅,我歇斯底裏的大聲的吼著,三人卻越打越來勁兒,當中一位青年居然抽出了軍工鏟子要拍我。這個時候,有一個梳著短發,穿著登山服的女孩兒衝了過來,她阻攔了人群喊:“別打了別打了,這人是瘋子,一會兒再打可就出人命了,快停下。”

    體格黑壯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說:“鄒雪你別攔著我們,剛剛要不他拉住秋怡不讓搶救,他們兩個也不至於會死,是他害死了馬波和小廖,他媽的!老子今天打死他也不解氣!”

    叫鄒雪的女孩兒很有正義感,說什麽也不讓這些人對我動手,還說如果繼續下去,她出去以後肯定會報警,三位小夥子氣的臉通紅,指著韓雪說:“你這人真是裏外不分。”

    鄒雪張開手臂,語氣倔強說:“我隻幫道理,沒錯就是沒錯,你們蠻橫不講理,那又和土匪強盜有什麽分別!何況人家隻是認錯了人,當時搶救的時候小廖他們兩個已經咽氣了!”

    連番的言論可是讓眾人啞口無言,看的出他們也是怕擔責任,法律對於人的約束已經進入了每個現代的人心,多數人非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可能去觸碰這個底線,當大家彼此對望,再無人繼續動手的時候,我艱難的爬起了身,渾身上下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麵向我眼中的‘陳曉梅’,我大聲的又一次追問女孩兒,她究竟是不是陳曉梅!

    女孩兒向前走了幾步,她氣憤的說:“我叫葉秋怡!告訴你,剛剛我已經感受到了兩個人的心跳了,要不是你的阻攔,我絕對有把握救活他們,兩個人的死,你必須負責!”

    葉秋怡?瞬間,我激動的心情回到了穀底,可是兩個人怎麽會如此的相似,包括氣質,神態,表情都是一模一樣,陳曉梅形象在我的腦海裏格外的清晰,時至今日我還記得她的一顰一笑,怎麽可能是我認錯了!可是,她卻不斷的否認自己。

    聽著周圍人的怒罵,我苦澀的搖搖頭,或許是世界上真的有兩片一樣的葉子吧。

    想通了以後,我長呼了口氣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這兩個人沒死,他們隻是丟了魂,我幫你把人救回來,算作是我的補償了。”

    他們一起來的幾個大小夥子當時就急了,罵我胡說八道,擼胳膊挽袖子的要揍我,鄒雪又激動的說:“大家別吵了,聽這位大哥把話說完好不好,今天發生的奇怪事情,難道你們都忘了麽?”

    此話一出,至少一多半的人臉上有著凝重的神色,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兒,他20歲出頭,五官端正,身穿藍灰色的登山服,梳著中長發又紮了個頭繩,顯得特別的精幹。

    聽她說完,我覺得他們多半是撞上鬼打牆了,當下還是救人要緊,那兩個昏迷的男子氣息微弱,魂魄全部抽空,可卻屍體不僵,生機旺盛,光憑此兩點,我斷定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我在陰陽路撞見的陰魂。

    靜下心了打量四周,破廟內被他們幾個人點了馬燈,雖說燈光不是特別的亮,但也足以照清每一處角落,近十人憔悴的模樣,也算是表達出了他們之前經曆的窘迫。再看看‘陳曉梅’,今夜八月十五團圓節,難道是老天爺指引我們的相遇麽?同樣心裏難免有些惆悵,畢竟她並不是她。

    在我生命中,小梅是個好姑娘,如果有可能,我寧願去用我的生命換回她,內心百感交集,我穩定了好久,才將情緒平複。於是,我問了身邊戴眼鏡的青年說:“你手裏有香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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