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那中年人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麵皮白皙,留著小胡子,一身寬鬆的布衣,他沒有白眼仁,雙眼卻被黑色填滿,那男子說:“甭提了,本來我打算好好的賺他一筆,可老鬆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個牛鼻子,把好好的買賣都給我耽擱了。”

    “那可真夠可惡的,太爺今天來還是老三樣麽?”小廝笑著說。

    “燒雞、燒兔子一樣半隻,白酒一斤。”中年人聲音洪亮,隨後又塞給了小廝倆塊大錢,表現的十分闊氣的說:“太爺不差錢, 好好伺候著,過不了幾年你就你能夠贖罪的錢了。”

    小廝連連道謝,恨不得跪在地上磕幾個。我心裏犯起了嘀咕,贖罪?難不成和陰間有關,若真是這樣,找個時間我還真得回去查查,畢竟咱也是陰曹地府係統中的一名官員。可眼前這位胡太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怪不得老鬆嶺會閑著沒事兒跑什麽長紅,那是村裏動土、喜事、求吉的時候才會弄的,意思形同於舞龍,與辟邪化煞沒什麽關係。

    眼看著胡太爺要進飯店的功夫,我趕忙跑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老胡!真巧啊老胡,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你,快快,快進快進。”

    那胡太爺是一臉的發懵,不過我壓根兒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喊:“小二,找個包廂,要好點的,好不容易碰見老胡,我得和他好好喝點。”

    “得嘞,您就瞧好吧。”小廝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隨後他唱著喊:“有客兩位,二樓雅間,好酒好茶伺候著。”

    裏麵立刻又出來小廝接待,飯店的裝修給我感覺很像武林外傳裏麵的場景,多為木製而成,有門有窗,看不出絲毫詭異的地方。不過,我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越看不透的詭異才是真正的詭異,而作為一名走江湖的道士,輕敵往往是最為致命的做法。

    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進了雅間,我隨手把木門關好,手裏的雷桃劍壓在了胡太爺的肩膀上,當即,他臉色變得煞白,語氣慌張說:“你,你到底是誰?放在我肩膀上的是什麽東西,快把它拿開,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我瞪著眼,壓低了嗓音說:“老鬆嶺那些丟了魂孩子都在哪兒?快說!別逼我扒了你的皮,讓你在陰間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那道士?”胡太爺大驚道。

    他害怕雷桃劍也是正常,這是魯班給我加持過魯班咒的神劍,劍體更是由神木雕刻而成,再有熒惑這樣的災星,若不是我以遮陽符擋住桃木上氣息,恐怕現在這胡太爺已經亮出了本體。

    我繼續威脅:“我不想多說廢話,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胡太爺表情變得陰晴不定,恰巧這個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我把雷桃劍收好,又對胡太爺使了個眼色,他吞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的說:“進來。”

    門外進來個稍顯胖一些的小廝進了門,他滿臉笑意的說:“二位爺,再來點什麽?”

    我說:“和他一樣的東西,再來一份。”

    結果,小廝始終點頭哈腰,可卻遲遲未走,我知道他是在索要小費。為此我輕哼道:“你不出去準備吃的,難道是想我請你麽?”

    “啊?”小廝張大了嘴,趕忙搖頭:“不敢不敢,我這就去準備。”

    等他離開後,胡太爺還歎了口氣,說這些人也不容易。我又說:“先別管他們,告訴我老鬆嶺的人都在哪?”

    “現在多半是在親王府陪小貝勒玩呢。”胡太爺說。

    “王府?什麽王府?”我驚訝的問。

    胡太爺指了指桌子,示意坐著談。於是,我倆坐在這莫名的客棧裏,他告訴我這貝勒爺是遼國一位封疆大臣崇親王的兒子,崇親王屬於遼國的異姓王,相當於金庸武俠小說裏蕭峰的南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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