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被一片黑暗所籠罩過後,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天旋地轉,按照魯班說可以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以目前來看距離鬆井建安相約的日子越來越近,至於仁孝堂的北海太公我覺得可以放一放,畢竟他身體健康的不得了,遊方還說人家要再婚新娶媳婦,但鬆井建安不同,他是真的要死了。

    所以,從心底上我更加傾向於快點去吉林找他,如今我在山東,雖說距離吉林可算的上是南轅北轍了,雖說不太確定魯班是否能有如此神通,可在我心裏卻是一直念叨著‘延吉’二字,以至於我這一覺睡的非常沉。

    夢裏我好像掉入了一個深深的水坑,可奇怪的是臉上濕了,身體卻依然很幹燥,抬手擦了擦臉,有一種毛茸茸的手感,嚇得我猛的睜開眼,發現頭上的太陽很足,被迫無奈,我用手遮擋著光線,發現剛剛原來有一頭驢在舔我!

    大毛?第一反應是大毛回來了,可揉了揉眼睛,發現這頭驢有很多白色的雜毛。我記得大毛可是黑龍變得,通體漆黑,光亮如墨。我急忙躲開,發現自己躺在了驢圈裏,檢查了全身上下,木劍、符筆一樣不少,連我的特殊專線也在懷中,揉了揉頭,夢幻與現實之間的重疊令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瘋了。

    周圍有著四五棵白楊樹,腳下黑土地,以及東北特有的土房成排排的排列在前方,房頂上有苞米、辣椒、穀子等等農作物,每年的中秋前後都是農忙時節,家家戶戶門口堆積了許多的苞米稻糠,金燦燦的顏色倒顯得有幾分大豐收的韻味。

    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一覺起來到了吉林?我先拿起電話撥給了‘零’,剛接通後我就問:“今天幾號?”

    “你有病啊?幾號不會看手機麽?要不要我還告訴你幾點了?張大寶,是你認為我太閑了麽?趕緊滾蛋,沒工夫搭理你。”零把電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

    心裏覺得無比震驚,於是又打給了仁孝堂,接電話的又是豆豆。我問豆豆,今天幾號?

    豆豆特別認真的說:“大哥哥,我爺爺說你來的電話一律不接,還說有能耐你就找到我們,又說如果我再接你的電話,他就不給我飯吃。”

    兩次被拒絕,我撓了撓頭,第三個電話我打給了魯俊海。接電話的是一位青年,他說話語氣較衝,等我問起了魯俊海時,人家沒好氣的說:“剛剛魯俊海死了,還有魯俊義、魯俊德都死了,村裏正研究如何選村長呢,你要是有事兒就晚點打過來。”

    死了?長長的吸了口氣,難道說魯班真的沒有騙我,這裏就是吉林!毛驢子衝著我‘阿額阿額’的叫著,這也把一戶農宅的門叫開了,出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他戴著頭巾,穿著紅色的披肩衫,皮膚由於農忙被太上曬的很黑。

    她指著我就喊:“你嘎哈的?進我家驢圈幹什麽!是不是想偷驢,癟犢子玩意兒,給我出來!”隨後她轉過身又喊:“大黑呢,給我出來,快點!你往房上跑什麽!”

    東北人雖說好客,可這是建立在你不碰他們家利益的前提下,在北方,因為個屁大塊兒土地,兩家人打的頭破血流的事情經常遇見。但是,倘若你是外來戶,亦或者逃難的、走親戚、要飯的,北方人絕對會拿你當上賓對待,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但是如果臨走的時候,你順走了他們家一塊兒釘子,絕大多數北方人都能攆你五裏地。

    這農婦把我當做來頭驢得了,我連忙解釋:“大嫂大嫂,別誤會,我是過路的道士!您這是哪啊?”

    “什麽道士?你說偷驢就偷驢得了,告訴你,別以為我家爺們不在家,俺們娘們讓你們外來人欺負!你信不信我一嗓子,讓你出不了靠山屯。”農婦掐著腰指著我就罵罵咧咧。

    拿出一貫的解釋,羅庚、符紙、桃木劍,這三樣擺上去比身份證都管用,婦女立刻信了我的話。她說:“哎呀,您瞧著我著眼力,把你當偷驢的,現在農忙時節,屯裏經常有人家丟東西,鬧了誤會,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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