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找了個借口,就說特勤處一會兒還有秘密任務給我,必須要等一會兒,就不先著急走了。高虎倒也實在,一句話沒多問,告訴我有事兒打電話,自己駕車離開。

    草堂就剩下我一人的時候,我拿了一個裝行李用的大塑料袋,於是騎著電動車去了鎮水神獸的位置。

    等我到萬寧橋天色已經傍晚了,民間傳說中記載,每當日月交替之時,為黃鼠狼最厲害的時候,此時恰逢它的巔峰期,我趴在萬寧橋上喊了幾聲‘大黑’,過了沒多久,好似水貂般的黃鼠狼探出了頭。

    他興奮的問:“事情結束了?”

    我搖搖頭,做出個禁聲的手勢,又把它給撈了上來,我想啊,玉麵狐說不能帶人去,這回我不帶人了,我帶著黃鼠狼,他總不會說我鑽空子吧?帶著黃鼠狼,它的個頭太大,就讓它躲在袋子裏,由我拎著去了昌平,如今的夜已經黑了,到了地方我按照要求我又給玉麵狐打了個電話:“說吧,到底在哪見麵。”

    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說:“你去懷仁路,找一輛綠色的公交車,上了車之後,他會帶你來找我。”

    被溜了一天了,情緒也是十分的憤怒,我怒道:“好,咱們兩個人的事兒,不要牽扯到旁人!否則特麽我一定會一把火燒了你們整個梅山。”可我還想再罵幾句呢,人家卻把電話掛了。

    大聲對著天空叫罵了一聲,漆黑的深夜裏,昌平區比起京城的四環以內來說,少了幾分大都市的冷酷,又多了幾分家鄉感的平易近人,如同像我這樣常年走深山的人來說,在市區待久了會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反之到了這裏卻沒有那種不適感。

    可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找個什麽懷仁路?

    沿著街道一直走啊走,逢人就打聽,結果大家都沒聽過這個地方,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甚至我自己都有些叫不準自己有沒有聽錯,然後我給玉麵狐打了個電話,可對方卻再也沒有接通過。

    找了許久確實累了,於是我坐在路邊抽煙,大黑探出個腦袋,小聲說:“上師啊,我能出來麽?裏麵空間小,不舒服,剛剛一個姿勢有點太久了,現在大腿有點抽筋兒。”

    瞧它那期盼的眼神,我答應了它的要求,畢竟現在夜色也深了,大半夜的看條黃鼠狼,不認識的可能以為我領著‘花狐貂’下凡來了。

    剛抽了一支煙,突然不遠處跑來了一名中年婦女,她形色匆匆,等路過我身邊時,突然說:“小夥子,我剛剛聽你說去懷仁路,正好我也去,一起去吧。”

    “真有啊?”心裏大喜。

    婦女點點頭,又拍了拍手上的布兜說:“我兒子在那邊呢,這不夜裏了麽,我偷偷去給他送點紅燒肉吃。剛剛我看你問來問去的,那些人都是外地的,壓根兒就不知懷仁路在哪,你跟我走,我知道在哪,一會兒路上咱倆還能有個伴。要不然太黑了,我也有點害怕。”

    總感覺婦女有點不太對,這來自於她眨眼的頻率,一般腦子不好的人、思考、專注力集中的人,他們的眨眼都會變得特別慢,而她也是這樣,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她在是夢遊似的。

    大黑看看我,又看看婦女,隨後湊上前以鼻子嗅了嗅,又爬到了的褲腿邊上說:“上師,這位女子的三魂不全,七魄皆傷,我看多半是精神有問題。”

    剛剛還大喜的心情又回到了穀底,精神病給我帶路?我都怕她給我帶到精神病院去,但令我詫異的是麵前的婦女條理清晰,並沒有大多數精神病那樣渙散的樣子。我一想,反正自己也找不著地方,如今玉麵狐又開始不接電話,不如跟著她走,權當是懵一下運氣看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