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仿若就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原地轉了好幾圈,還是一無所見。一邊是黑暗,另外一邊卻是白晝,巨龍的陰影好似遮擋出了兩個世界,伴隨著龍音不散,忽然又聽見‘咕嘟咕嘟’的水泡聲音。

    雕龍石柱下端開始冒著黃色泥湯,起初隻是往外湧,接著像是水管爆裂一般呲出很高,最令我詫異是那龍音到底是在哪傳來的?忽然,石柱開始晃動,搖搖欲墜的樣子好似真龍要飛似的。

    在風水上通常會講,如果打井鑽探出了黃水,那麽一定要找算命先生過來看看,到底風水有沒有破?龍脈傷的厲害不厲害?

    還有打出紅水,此地多半為不毛之地,金屬含量超標,人居住在此對身體也不太好。最好的是清水,說明地脈通透,可還有一種比清水還要好百倍的,那就是黑水了,至於為什麽,你想啊,都出石油了,還不發財麽?

    像是眼前的黃泥湧,多半是龍脈受損,可是下麵不應該是海眼才對麽?海眼怎麽還與龍脈扯上了關係?

    一連串疑問充斥著我的大腦,畢竟我行走江湖的時間有限,不可能會對所有的事情麵麵俱到,今天的頭一次撞見,心裏也犯了老大難了。為了能更好的觀察雕龍石柱,我退後了很遠,繼續尋找龍吟聲音的時候,嘩嘩的鎖鏈聲音響動的更加頻繁了,龍吟或許找不到方向,但鎖鏈的聲音不同,它可是無比的清晰。

    至於整個洞口內唯一有鎖鏈的地方不正是龍頭頂端麽,我趕忙退後了好遠,借著洞內的光亮,順著聲音抬頭眺望,百丈巨龍的頭頂上方好像有個人!

    那人每每移動至鎖鏈晃動,龍吟聲音便會高亢而起。

    此等絕地怎麽肯能會有人?這擺明了就是不太正常。先不管他是誰了,為了小命的安全,我準備向後退一退,眼前已經看出來了,流通的風是在井口的位置吹上去的,那我要是想逃出去,就必須得爬上龍頭。

    感覺還是先觀察觀察,畢竟那明明纏繞龍首的鎖鏈,此時卻捎帶著一個人,怎麽看都覺得無比奇怪,於是我退到了距離雕塑較遠的地方,小黑點依舊在手舞足蹈。可進來這麽久了,阿蓮沒見到,棘人族也是一個沒見到,很詫異這人都跑哪去了。

    坐下來休息休息,先要恢複下氣力,可當我剛剛調動起呂祖心經時,突然覺得腦門發燙,之後一個渾厚的男低音傳來:“張大寶!”

    “誰叫我?”我趕忙起身,除了遠處龍頭上的黑點,四周空無一人啊。

    “你剛剛修習純陽心經被我感受到了。”他說。

    “呂祖?”我傻了眼,這不正是何仙姑所說被困的呂洞賓麽,我呆呆的問:“祖師,咋你也被困在這兒了?”

    呂洞賓渾厚的男低音說:“一言難盡,除了張果老以外我們七個都被困在鎮龍石柱的下麵。”

    下麵?我問呂祖,難不成他們這是被壓在了柱子底下?可好好的,往那兒跑什麽?

    呂洞賓給我講了眼前龍柱的事情,他說我麵前的這根兒石柱名為‘定天降龍柱’與孫悟空的定海神針其實差不多,不過這個是劉伯溫搞到後用來鎮壓老龍王的。

    起初劉伯溫降龍而不殺龍,不是因為他有多麽的高尚,試想一個談笑間決戰千裏之外的權謀之臣,會是仁慈的人麽?先有海眼後有龍,所以說海眼其實是相對安穩的,隻是龍作亂,那通過降龍柱可以鎮服老龍,他不斬龍而鎖龍,是他想以真龍護佑京城風調雨順。

    如果京城幹旱,劉伯溫會帶著吃的到鎖龍井上方,丟下來要求老龍下雨,倘若不從,那龍喉上的鎖鏈就是懲戒之物。後來因為朱棣的謀反之亂,又動了劉伯溫的斬仙劍,一氣之下他才返回仙界,而降龍求雨的辦法便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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