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流悲極而泣,跑向丁大軍的屍體,大聲呼喚著對方的名字,我與馬如龍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間心照不宣,當他抱起鮮血淋漓的屍體時,目光凶狠的盯著我們,之後他又輕輕的放下丁大軍,像是要與我動手,好在同一時間,有輛警車趕到了現場,江清流用手點了我下三,又回到了屍體前,如今擺明了這仇算是徹底結大了,假如丁大軍沒死,充其量隻是瘋了,那可能還不至於成為死仇。

    借著警察出現的時機,他背著馬小光,我們三個走出了紅燈區,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中,第一件兒是必須要將蛤蟆送回祖墳,否則拖得時間久了,會傷害馬如龍家祖宗的靈氣,於是由他在家收拾東西,我騎著大毛趕去祖墳送蛤蟆。

    等到了祖墳時,在墳前一步的地方挖了個坑,埋下了蛤蟆後,我說:“為了防止你被人報複,以後蛤蟆做為穴眼,就算是江清流來了也找不到你。”我話音剛落,隻見墳墓上的上方,飄出了一位老人的虛影,他對我躬身下拜後,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我繼續騎著大毛往回趕,一來一回,天快亮了,進了大院後,馬如龍正在收拾東西,我也回到了屋子小眯了一會兒,等一聲雞響起,馬曉光同樣在昏迷中醒了過來,甚至連同他的腳傷也一並好了。

    之後我趕忙勸馬如龍趁早離開,現在別管什麽財產不財產了,風水師的報複,那是極其恐怖的。

    那馬如龍倒也灑脫,讓他兒子對我磕了幾個頭,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隨後便上了桑塔納離開這裏,臨走前,我在馬如龍那兒要了一個手持GPS,等定位好了昆明後,我也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回趕。

    其實我也沒想過那個江清流會因為找不到我而遷怒到別人,不過那就是後話了,且說我們離開了他們家一路狂奔時,又一次路過了紅燈區,前麵咱說了,我給那婦女立下請陰靈的局保她發財,然而與鬼神打交道,首先便要戒掉貪念。

    可是,人的貪念能戒麽?沒過多久我因為江清流的事兒回到過這裏一次,在街上見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瘋女人裸奔,仔細辨認才知道她就是發廊的女老板。

    按照請陰靈,隻要不犯了規矩,那肯定是不會有事兒的,老老實實供養個三五年,雖說期間錢如浪頭花,可終歸也能落個實惠,我怕她是因為陰靈而導致的瘋癲,畢竟方法是我告訴她的,萬一她被陰靈所害,此時我不將陰靈送走,會影響我的福德,所以當見她遇到狀況後,第一時間去了洗頭房查看,可那裏已經貼上了封條。

    經過幾家店的詢問調查,原來這位老板叫候麗潔,外人說有一段時間她的發廊生意特別的火,每天晚上客人排隊等候,姑娘也是越來越多,買賣紅火了以後,錢賺的也快,連續盤了幾間出租屋後,那候麗潔算的上日進金鬥,自己也不做小姐,改行成了媽咪,沒多久孩子回縣城看她,外人還說她給她兒子買了一輛奧迪車。

    可就在我遇見她的前一天,不知道怎麽了,她兒子去了足療店,先是把門反鎖,然後一個人拿刀砍死了所有的嫖客與小姐,警察衝進去救人的時候,滿地的殘肢斷骸,據目擊者說,她兒子殺了所有的人後,把人頭都割了下來,放在房間裏搭建成了金字塔狀,其中最頂端的人頭則是他兒子自己的,而且地上還寫了一連串的數字,當候麗潔知道這件事兒後,人就瘋了,光著身子滿市跑,嘴裏還喊著‘錢錢,好多錢’。

    告訴我這件事兒的老百姓很不理解,他問我,一個人,怎麽能將頭自己的頭砍掉後,再將自己的頭擺好?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為托桑達就會這套業務,之後我趁著夜色打開了足療店的門,挨個屋子搜索,找到了那供奉邪靈的房間,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兒,很多地方根本就沒來得及做清洗,隻是屍體撤了出去而已。

    我打開了佛龕,供奉的菩薩像披著血衣,眼睛也是紅的,它望著我,我知道百分百是侯麗潔犯了規矩,於是我用紅布將佛像帶走,準備銷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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