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光臉色陰暗,像是被一團霧氣籠罩,眼神略帶凶狠,其實她亡妻這樣的鬼魂,充其量就是個回煞的小鬼,借著一些手段在陰差的手上跑了,本身沒什麽大的法力,最多不過是讓人頭疼腦熱而已。

    我背著手,大步向了他,當時那馬曉光的表情,從原本的淩厲且不可一世,變成現在的聲音柔軟哀求,她略帶慌張的說:“你別過來!我是鬼,我是鬼啊。”

    “你愛子之心可以理解,為了不防止你釀下大禍,你先離開你兒子的身體。”眯著眼,當即以劍指點向他的眉心。

    那馬曉光一翻白眼,昏了過去,馬如龍以為孩子出了什麽事兒,急忙上前扶著馬曉光的脖子,帶著哭腔說:“這怎麽還昏了呢,前幾天不管我老婆上不上他的身,小光可從來沒有昏過,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我示意他不用擔心,側過頭瞧見牆角的位置站著一名白衣服的女人,她容貌很秀麗,隻是五官緊湊,眼神較為凶狠,怎麽看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麵相。

    “陰陽有別,你兒子魂魄被他人以邪法拘謹,可你卻鬼迷心竅上了他的身,陰氣過盛,使馬曉光損陽,破了他的命格,就算是被救活也一樣是非瘋既傻,陰有陰路,你不回陰曹地府,難道是想本師收了你麽!”我大聲的訓斥她,這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當了鬼也不安生,連自己親人的身體都上。

    女鬼狡辯:“你這個道士不講道理,這裏是我家,躺在床上是我兒子,我就算是上他的身,那我都是掐著世間的,絕對不會對我兒子有絲毫的影響。還有,我為什麽要回陰間?每天夢裏我還能與我老公繼續的過日子,家裏的老祖宗多,能擋著陰差找不到我,我為什麽要回去?還有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老公這個人有多優秀,好多的小狐狸精都盯著他,要是我走了,這份兒家業不都得是別人的了。”

    馬如龍在我旁邊低聲說:“你在與小翠兒說話?”

    我點點頭,繼續說:“我勸她回陰曹,可她貪戀陽間情感堅決不走。”

    “不走就不走吧。”馬如龍歎了口氣又說:“師傅您看我兒子這個病是怎麽回事?”

    可既然我準備救他,那就救個明明白白,不能留下後患,開始進宅,門口兩隻野貓盤旋,看的出宅子內陰氣森森,可陰氣從何來?此時擺明了是女鬼帶來的,在這兒一旦居住的時間久了,祖宗牌位受到了陰氣滋養,久而久之,他們馬家必然會斷子絕孫,但我總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的簡單。

    我說:“有人利用風鈴在賓館給你下了風水局,因你常年積累福德,受到他人的感謝多了,自然身體中有護法神的保佑,可馬曉光不同,他離祖在外,身陷絕地,讓那人以邪法將精氣被抽空,魂魄也讓人家給咒散了,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馬如龍說:“我從沒得罪過任何人,當初在廣東做點生意賺了點錢,回到家鄉我始終是守著賓館過日子,平日裏本本分分沒害過誰,也沒騙過誰,二十多年沒與他人紅過臉,唯一得罪的就是對門賓館的劉發財,可是後來我風鈴摘下來了,隻是後來遇見的那個乞丐給我出了注意,我也是盼子心切,這才偷偷的掛上。”

    聽他說完,問題是出在那乞丐的身上,我問了他與劉老板的過去,除了生意上的往來以外,平日裏大家都是客客氣氣。馬如龍又說小光剛抬回來的時候也沒什麽大事兒,隻是在家沒多久,開始肌肉萎縮,神情渙散,偶爾出現發瘋的表現。

    我說:“沒錯,那就是散魂的表現,一些個遊魂野鬼借機串竅,但是不能堅持長久,將小光喚醒的唯一辦法就是將他的魂找回來。”

    “那為什麽不報應我身上,折騰小光幹什麽,他還這麽年輕。”馬如龍聲音抽泣的說。

    事實上不是不想報複他,隻是對方一直沒機會下手而已,突然我感覺他們家的祠堂有點不對勁,並且女鬼的神色慌張,如果說咒法不是出現在陽宅,那就很有可能下在他亡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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