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風水先生

    ‘壩美’這詞語在壯族的語言體係裏是‘森林的洞’的意思,我覺得它更像是一個時空隧道,僅僅一山之隔,卻跨越了三百年的時間。

    提到壯族就不得不提周總理,宋代史籍記載壯族一直為‘僮族’是周總理在1965年提議更改為‘壯’,再後來我也查過那裏的曆史人文,據說壩美首次出現在曆史的舞台是在北宋時期,壯族起兵反抗大宋,後來兵敗後一路逃竄到了廣南縣,當時的壯族族長的女兒在兵敗撤退的轉移中逃遁到了偏僻的壩美,改名換姓,與一壯族的青年結婚繁衍,逐漸形成了如今140多戶居住的村落。其實壯族在遠古時期也有過輝煌時代,他們在祖國絕大多數地區處在茹毛飲血時,壯族就已經進入農耕社會,後來由於山區的閉塞導致他們始終延續了農耕,導致無法在科技上取得進展。

    夜裏兩點,大貨車拉著我們到廣南縣,小城市的夜裏靜悄悄,大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瞧見,與一誠一同下了車,司機主動說:“兩位師傅,老板臨來前囑咐我了,告訴我食宿全包,你看前麵那間賓館怎麽樣?我來過這裏,這間金水賓館算得上是最大的了。”

    時間有點太晚了,想自己反正都已經到了,那等明天早上再聯係高虎就行,再者我與一誠都是窮光蛋,也就沒什麽客氣的,隨著中年司機的領路,我進了賓館,說是賓館,其實是那種老百姓自己蓋的三層樓,看起來門臉比較大,但總的來說應該不超過10間屋子。

    進了門,迎麵是一副山水圖,腳下的地麵鑲著瓷磚,走上前看見吧台裏麵的女服務員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司機敲了敲:“住店。”

    女服務員慌亂的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什麽?”

    司機又重複了一遍,女孩兒睡眼惺忪的說隻剩下一間房了,最後沒辦法,我與一誠共處一室,其實我倆都是修道者,有個打坐的地方就可以了,自然沒計較太多,待司機付了錢以後,他說自己去車內眯一覺,第二天等我把驢牽走了,他還要趕去廣西拉貨。

    告別了司機後我們上了三樓,住得房間就是普普通通的旅店,小電視機單人床,因為這趟錢是我賺的,所以我睡床,讓一誠自己打坐,沉沉的睡了一覺,結束了這一天的旅途,等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最先叫醒我的是屋外的吵鬧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打起來一樣。我揉了揉眼問一誠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一誠很淡定的說他昨日入定,閉了五感休憩身體,對外界根本也是一無所知。

    自己確實有點太累,合計時間還太早,就想著能睡個回籠覺,繼續好好休息休息,可突然聽見了一句讓我不得不在床上爬起來的話。外麵有人說:“你昨天把風鈴掛在了旅店門外,今天早上我媳婦就臥床不起,趕快給我摘下來,否則我砸了你的店。”

    “老趙,你媳婦出事兒和我家風鈴有什麽關係?會不會是鬧了肚子,也有可能吃壞了東西。”中年人說。

    姓趙的人繼續說:“老馬我告訴你,昨天白天我媳婦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臥床不起,我聽昨天晚上住我那兒的客人今早說,就是你的風鈴的問題才導致我老婆生病,你快點給我摘下來,別逼我撕破了臉麵。”

    他們的一鬧,我的睡意全無,想起風鈴的五行屬金,稍有不慎很容易在風水上成為很強的煞氣,便準備起身出去看看。

    穿好了鞋子下了樓,隻見門外聚集好多人,屋內這邊則由一名中年漢子帶著服務員在門口擋著,昨天晚上我們住店太晚了,烏漆墨黑的深夜,哪還能注意有沒有什麽風鈴啊。我推開人群準備過去,正巧賓館二樓的房間走下來三人,那三人皆穿布衣,其中有一人梳著寸頭,眉闊大耳,劍眉星目,模樣英武不凡,他的腰間別著桃符,身側斜挎背包,我在那背包上的八卦刺繡,猜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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