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早就沒了主心骨,慌亂的眼神看向旁邊的李彪,像是要尋求幫助。李彪極其仗義的起了身,他把菜刀重新別在褲腰裏,大大咧咧的說:“放心吧妹子,好人做到底,這小兔崽子就說去哪,咱爺們就去哪,他要敢跟爺們耍花樣,我就給你放點血,讓他涼快涼快。”

    婦女感動的眼淚直流,說了一大堆的感謝話,但李彪很仗義的繼續說:“沒事兒,妹子你不用擔心,出門在外誰不遇上點難處?何況你這自己一個人找孩子也不容易,我前麵有輛拉豬的車,他要去哪,咱就去哪。”

    隨著連連的道謝聲,我收好了算命攤,李彪像是怕我跑了似的,始終瞪著眼睛站在我身側,當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時,不由的讓我心生感慨,作為百萬富翁的我,今天卻隻吃了一個最低配的煎餅果子,而且還沒吃飽。

    圍觀的群眾也看出我們這是散了局,人群開始紛紛散去,我再看周圍,剛剛吵吵最凶的幾個人早就沒了影子,其實我不是對於這種現象的譴責,他們保護自己完全沒有錯,彼此非親非故的,幹嘛需要為了別人而搭上報應?我覺當初鑽研這種秘法的某位高人,他肯定是想警示世人,當危難之際,周圍路人援手的重要性。

    過了大馬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們三個一同上了李彪的五菱之光,這車隻有前麵兩個座位,中排和後排被拆卸用來拉肉,李彪打開車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飄散而出,車廂內零散的肉渣,以及腐爛發黴氣味兒讓人作嘔,並且他是蟲蟻滿車,幾隻蒼蠅受到驚嚇,慢慢悠悠的從車門內飛出來。

    婦女主動就去了要去後車廂,結果李彪一把拉住了她。接著他指著我說:“去!你進車廂裏坐著,讓人家上前麵。”

    婦女一臉的慌亂,連忙擺手:“不了不了,大哥,我去,我去車廂就行,師傅是高人,他坐前麵,我有個地方就行,坐哪都無所謂。”

    李彪倒是不管三七二五六,他推了一下:“哪高?沒比我高多少,別特麽的師傅不師傅的,老子沒上過學,不認識師傅,你特麽是個男人,能讓女人坐在拉豬車廂麽?”

    從頭到尾,我一句話沒說,全是他倆在交流,為此我特無奈的說:“彪哥,我啥時候讓人家大姐去車廂裏坐著了,你看看,我站的位置不就是後座麽,還有你倆現在擋著大門,我就想進也進不去啊。”

    李彪和婦女他在在汽車的後門拉拉扯扯,為到底我坐哪起到爭執,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那是因為婦女的身世太慘了,所以我體諒他,但是將道士、僧人,置於藏汙納垢之地是最不尊重人的作為,尤其風水先生更是忌諱,萬一有人心生怒氣,隨便給你在風水上動點手腳,那事主可輕則傷財,重則傷命。

    打開了車門我自己進了後座,隨著李彪開車走起,我給他們指揮到了大毛所在的加工廠,這一路上婦女始終都在頻頻向我道歉,她身旁的李彪卻是百無禁忌,我看出其實他這種人煞氣太大,常說的鬼怕惡人,怕的就是他這樣百無禁忌的惡人,有他在車裏一坐,簡直就像個活祖宗,任何的汙穢不敢動他,但換做是別人開這車,不出三日,他要不出事兒都算他有祖宗保佑。

    月明星稀,李彪在路上安慰著婦女,身為大老粗他,說話倒也挺暖人心,就這一路無事,我蹲在車廂裏指揮著李彪到了大院。

    下了車李彪掃視了一圈,冷哼的說:“今天就是我來了,要不然這荒郊野外的,遇到壞人怎麽辦,妹子我告訴你,這年頭好人是有,壞人可特麽的也不少,下回注意點。”

    婦女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不過當我們剛邁步進了院子時,就聽見那棟房子咣咣的踹門聲,緊隨著一陣陣毛驢的嚎叫,‘咣’的一聲,借著月光能看見遠處的大門,連帶著門框都被大毛給踹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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