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與太極僵持著,再看寺中,好似秋風吹過,大地一片狼藉,遍地的樹葉以及枯萎的小草,都在彰顯出殺鬼咒與蓮花對抗所耗盡的天地靈氣。

    突然一聲悶雷,他們彼此同時潰散,但我卻抓住了機會,鬆開福緣禪師後,我跑向了惡鬼中央,蹲下身子,以手指為筆,開井化煞,口念:“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手法連貫,又以劍指的陽氣指向惡鬼,逼他們紛紛跳入井中,重歸陰曹,我還怕陰差不知道這些人已經去了,所以趕忙以符咒寫下敕令‘今某年某月某日某時,送入鬼入地府十人’,術法消散前,又將符咒燃燒送入陰曹。

    咒法一切歸於平淡後,我看向那滿臉震驚的福緣上師,笑著說:“這些厲鬼人品不好,我怕辱沒了佛門的名聲,將他們送入了酆都城,還請大師不要見怪。”

    福緣上師臉色微變,可卻沒再多言,待我們走向天台萊閣時,那托桑達居然自己走了出來。

    福緣趕忙雙手合十:“圓明法師身體無事,實乃一大幸事。”

    我剛剛的鬥法普通人是看不見的,福緣雖說是和尚,可並不代表每個和尚都有天眼、天聰,所以他隻會感覺出剛剛好似發生過什麽,可至於戰鬥是什麽,還是不得而知,所以我們之間才不會因為剛剛的鬥法而產生隔閡。

    可是,看向站天台萊閣門外的托桑達,他的瞳孔微縮,顯然是看得很真切,開始我就猜到他有可能會與筇竹寺的人認識,但確實沒想到他們彼此好像關係還真就挺不一般的。

    那托桑達主動走到了我的近前,用蹩腳的中文說:“我們有誤會,不過幸虧沒人傷亡,現在黑格死了,我需要托巴碗、人骨笛這兩枚法器來殺死他女兒腹中的邪靈。”

    我脫口問:“什麽邪靈?是何航的師傅?”

    托桑達能聽懂中文,隻是他說的有些不太利索,還是由福緣禪師為我翻譯,邪靈指的就是何航的師傅,他師傅其實一名雙生人,他不是那種有兩種不同的人格的分裂症,而是真正的兩個靈魂,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兩種靈魂便會結為夫妻,但若是兩男或者兩女,便會活不過六歲而亡。

    他師傅死後,靈魂不散,寄居在何莎莎的體內,時間久了會像是寄生蟲一樣,取代何莎莎的生命,並且以人血為食,如果何莎莎死了以後,靈魂還會繼續尋找下一個寄居體,兩種靈魂的一陰一陽,使他們極難被殺死。

    我與福緣禪師交談的時候,身後一名小沙彌將法器遞給了托桑達,福緣禪師對我說:“現在救人要緊,我們快點去天台萊閣吧,剛剛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兒,孔雀大明王像前香火斷了,也不知能不能鎮壓邪靈。”

    我點點頭,揣著疑惑跟隨著人群進了天台萊閣,上了閣樓,麵前因為剛剛戰鬥已經變得極其破敗,兩扇窗戶損壞,大門被何航撞碎,連牆壁上還有許許多多的槍眼,可奇怪的是泥塑的羅漢像,一個都沒出事兒,再看孔雀大明王金身,依然猶如蒼鬆般靜坐高台,我與佛像對視,心裏不由苦笑,又不是我推的,你找我幹嘛?

    再看那身上蓋著黃布的何莎莎,也不由為她歎息了口氣,三絕命,他注定此生孤苦無依,房間內死去屍體都被抬了出去,至於罪責是怎麽定的這些事兒就交給了高虎,屋內淩亂躺著的哀嚎的人,是被羅漢打的,他們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多數已經再無戰鬥之力。

    當托桑達籌備法事的時候,我與福緣上師聊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何莎莎是自己來到了筇竹寺,並且托桑達也確實與何航鬥過法,包括血蟲降也是他下的,但被害死的人,居然是一具被那邪師派惡靈控製的皮囊,聽後我心裏也是十分吃驚,自己居然一點端倪沒發現,不得不感歎世間的術法實在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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