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臉,深吸了口氣知道這是我與夜遊神的夢中相見。眼前的還是一切如常,那三年一個億的目標,一晃就過了大半年,而我除了搶魔心的一千萬,距離一個億的目標還有極其遙遠的距離。看了眼窗外,天色剛蒙蒙亮,微弱的光線穿透了玻璃窗照在我的臉上,清湖溝的濕氣很重,也讓我覺得渾身特別的不舒服。

    想起了夜遊神所說的危險,於是我特意取出三枚銅錢分別爻了六次,顯示的卦象可讓我心裏一緊,心道怪不得這一早上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因為卦辭顯示的是‘水雷屯’,上三卦是坎,下三卦是震卦,此 卦寓意春天到了,冬天枯了的草,在地下生了根,此時正剛剛萌芽,然而小草破土前最為艱難。並且上麵有水,下麵是雷,指的水在高高的天上不下來,而雷卻轟轟的響著,就像是待產的嬰兒或者壓在石頭下的嫩草,處境艱難,險象環生。

    再次以小六壬掐算了下吉凶,落在了‘空亡’,大凶東北方。於是,我起了身,推開房門,眼前還是昨夜喪葬時擺下的東西,而且院子達子帶著幾名小夥子,正前前後後的忙著收拾院子。他們看到我,好幾人同時與我打招呼:“先生起的這麽早?”

    “嗯,你們這是幹什麽?”我說。

    達子小跑過來,他說按照當地的習俗,要天沒亮的時候燒遺體,所以他們剛剛把遺體燒了,現在收拾收拾院子,一會兒還得安排吃飯。

    像鄭龍是一族之長,我覺得自然排場也不能小了,天漸漸的明亮起來,我們閑聊了一會兒,那鄭龍雙眼通紅的走出房間,見到我就說:“師傅,我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求您救救我兒子。”

    我說:“正有一件事兒想與你說呢,放心吧,你兒子有救了!”

    那達子顯得極其震驚,追問我怎麽回事?我忽悠他,就說自己昨天晚上神遊天外,去天上見了神仙,求了這件事兒時候,有一位神仙說可以幫助他兒子恢複身體,需要為他建立功德廟,還要保證廟裏的香火不滅。

    開始那鄭龍還不信,但當我提起了梧桐樹後,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震撼:“你怎麽知道梧桐樹?”

    “就是那位神仙告訴的,巳時之前你兒子便能蘇醒,一會兒叫上他我們一起去山上,隻要他認了梧桐樹做娘,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說。

    他連連點頭,可我總覺得水雷屯的卦象不太好,於是我又多說了一句,讓他們多帶著點武器。於是我也加入了收拾屋的大軍當中,鄭龍說村裏辦了流水席,以此來招待吊喪的村民,等而等到也就九點多的時候,隨著臥室的一聲哭嚎,鄭飛羽自夢中驚醒了過來。

    我趕忙跑進了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以道氣滋養他的靈台,才算是平複了他的情緒。

    鄭飛的腦袋後留著一節小辮子,他眼睛非常漂亮,黑白分明,透露著一股靈氣。鄭龍連著追問我孩子怎麽樣?我告訴他不礙事,隻聽那甜脆的聲音問我:“叔叔,你是誰呀?為什麽來我的家?”

    我笑了,說:“叔叔是一名過路的道士。”

    “那我媽媽呢?”他又問。

    鄭龍一時語塞時,我從旁接著說:“你媽媽去了一個特別美麗的地方,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她去了哪。但是,她在臨走前拜托了一棵樹來照顧你,一會兒跟我走吧。”

    言語間我摻雜了一些道音來幹擾他的判斷力,自然也起到了催眠的作用。所以,鄭飛羽便沒有過多的抗拒與掙紮,我又讓鄭龍給他兒子找了吃了一些食物。我說:“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先去扶正村子的風水,之後咱們再一起去找那梧桐樹。”

    鄭龍從旁歎了口氣說:“是啊先生,也不知道最近村裏怎麽了,三天兩頭就有牲口得病,井水一點的幹涸,長此以往村裏人的正常生活都難以維持,我是一族之長,實在心中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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