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順著大膽指的方向看過去,雖說瘴氣彌漫,但也能看到遠處高山所帶來的陰影,大膽又指了指左右兩邊說:“就這倆山頭,我特麽開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麽還是這倆山頭?”

    鬼打牆?可是不應該啊,開車隻能遇到鬼領路,絕對不可能遇見鬼打牆的。我知道在內蒙一帶,經常會發生一些遊客開車去追趕狐狸,結果感覺大路平坦,但開著開著就掉在深坑裏摔死了,這種才叫鬼領路,與我們目前的處境截然不同。

    讓大膽停下車,我先是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站在公路上,瘴氣很濃,灌入鼻腔時,帶給了我一絲絲的眩暈感,又取出羅庚,隨著指針轉圈,我知道此處磁場已經徹底亂了,抓一把土聞了聞,有著很重金屬硫化味兒。

    “你看出什麽了麽?這麽條大直路,怎麽可能開錯,真是特麽的邪了門了。”大膽踢了幾下輪胎,罵罵咧咧的。

    我說:“這樣吧,你上車繼續開,我在這兒等你。”

    “你傻啊,四周霧氣這麽老大,周圍也沒個人,荒郊野外的,萬一我這次開出去了,那你就得死這兒。”大膽說。

    “你死我都不會死,趕緊上車,別墨跡了。”我耐煩的說。

    “真不樂意管你,次奧!”他拉開車門坐在了麵包車上,隨著汽車的發動,眼見尾燈緩緩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道路空曠,瘴氣彌漫,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慧眼也已經失靈了,於是我拿出三個銅錢,搖了搖向地上這麽一丟,當時我就愣了,三個銅錢落入沙碩之中,居然全都立住了,此現象代表無陰無陽,我們隻需要老實兒待在這兒等著陰陽分開,迷魂局便能破開。

    看著大膽離開的方向,我心裏有了一絲明悟,無陰無陽,說明此處有什麽東西幹擾了五行,讓陰陽不分,一片混沌,土地上的硫化物隔絕大地帶給我們的生氣,以至於我和大膽很像是被懸在空中,而瘴氣已經讓我們產生了幻覺,好似我覺得車開走了,其實它還在原地。回想起了手機上的時間,從大膽開車出來也就是最多一個小時,時間上卻已經2:30了,也就是時間雖然在流逝,可我們的大腦卻停在了離開後的半個小時。

    於是,我到剛剛大膽上車的地方,解開褲腰帶,對著那兒就呲泡尿,片刻後五菱之光又一次出現了!趕忙畫下天師符貼在自己的身上,透過車窗能聽見大膽在車內罵罵咧咧的說:“老子就是太善良了,次奧,長這麽大,除了我爹,還沒人敢對我說話像他那個態度,罵了隔壁的,真不該回去找他!”

    聽他一邊開車一邊嘀嘀咕咕的,聽起來該是開車往回趕呢。於是我敲了敲玻璃,大膽側過頭看向我,當即就激動的喊:“大寶!你特麽是人是鬼!老子現在開車開到了八十多邁了,你居然還特麽能扒窗戶,逗我呢!”接著他居然抄起了扶手箱旁邊的礦泉水狠狠的打向我:“次奧!你膽兒爺最不怕你們這些小鬼!”

    我一躲,直接拽開了副駕駛:“你看清楚了,開個什麽八十邁,車壓根兒就沒動!”

    大膽反複確認說自己正在踩油門,而且車開的還挺快,直到我坐上了車,給他解釋了好幾遍,他總算是相信我說的話了。遇到這種情況哪裏也動不了,隻能老老實實的等著陰陽分開,一旦瘴氣散開,那我們自然就能離開原地。

    大膽說:“我聽過迷魂函,可咱們隻是走的公路啊,而且迷魂函又是在大山裏,你說開車怎麽還還能開迷路了。”

    “有兩種可能,第一、這裏是自然現象,第二、是有人布置的迷幻陣,咱們倆一不小心的闖了進來,等到太陽出來,陽氣上升,陣法就能破了。”我說。

    “陣法?”大膽要了一支煙,叼著有些難以理解的說:“真的有那麽神奇?我看你給我那本書上寫了,什麽什麽太極戮仙樁,用幾根兒爛木頭好像連神仙都能定得住,那麽邪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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