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可以稱呼‘天狗食日’,與六月飛雪,冬天打雷的情形大體相同,都是惡念集中,引動了天威。按照老子所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意思老天爺是沒有感情的,但可以把天比喻成‘正極’,那地就為‘負極’,當負極的能量受到死者怨氣以及百姓聚在一起時的劣念,便能引起天罰,觸動冥冥之中的報應。

    一些個不信鬼神的人會提起侵華戰爭死去的亡魂野鬼,或者還會有人說,為什麽日本鬼子留下來的萬人坑、埋骨地都會禍害地方的老百姓,其實這便與負能量會對人體的傷害,與死去的百姓無關,那種野鬼沒有自己的思想,還有就是戰爭,它在道教是被稱‘天劫’,天劫之下,萬法皆空,天地間什麽都沒有,不會有因果,也不會有報應,留下的隻有赤裸裸的人性。所以,每逢天劫,道士下山匡扶天道,這就是修行。

    眼前這女子肝膽俱裂死在馬路上時,詛咒便已經開始了。我歎了口氣,大膽站在我旁邊問:“怎麽了?什麽鬧大了?”

    指了指這天,又指了指死去的女人,她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一雙瞳孔深邃且陰冷,這種怨恨,是人在三百六十度都能看清她的眼裏的恨。大膽特無奈的說:“你不會又要管吧?”

    我搖搖頭,繼續說:“現在已經管不了,插手就是插因果,我會遭報應的。”

    “那就得了唄,你還合計個蛋,趕緊走啊?”他不耐煩的說。

    摸了摸腰間的功德袋,九龍刺繡已經有一條龍的身影,變得有些淡了,而它們托起的太陽卻更加的凝實,如果注視久了,會發現太陽發出了金色的光線奪目,也會帶給了我一絲絲的溫暖。我覺得太陽,應該就是元始天尊所說的功德。

    “這兩口子含恨而死,屍體哪怕被拉走了,魂魄依然會留在此地,仇歸仇,怨歸怨,我超度超度他們兩口子,不單單是為了那些村民,隻是想讓這二人少造殺孽,爭取做到不多不少,夠了就好。”我認真的說。

    大膽滿不在意,主動在我兜裏掏出了煙點燃了一根兒,無所謂的說:“反正雲南那邊我也交不了差了,多耽擱少耽擱,我無所謂了,不過咱倆搶那泰國法師的錢,你不說給我一半,三十萬也得給我!”

    我埋怨了他一聲真是掉錢眼裏了,三十萬倒也不多,不過祖師爺給我三年一個億的任務確實太艱巨了,等搞清楚李遠山,不管怎樣,也得先琢磨賺錢了。

    此處距離市裏較遠,119到現場也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除了帶血的瓜子沒人撿外,那溝裏掉的都已經被老百姓搜刮一空。眼看著消防戰士把大貨車切割,救出那司機後,發現他的的確確是被擠死的,他半個身子癟了,右眼球由於腹壓的增大,被擠的爆開。或許,當時老百姓如果能齊心協力,也許他們兩口子真的可以避免這次災難。

    婦女是活活氣死,男的是憋死,倆人怨氣很深,別看現在感覺不出來,等到天一黑就該有事兒了。所以,把五菱之光開到了縣城的紮紙店,買了點金元寶,銅錢,紮上牛馬車,燈盤,粗碗,以及一些個香紙,借了個簡單的桌子,又買了些做法事用的器械,光這些個東西,我也沒少花錢,等約定好了時間來取後,我們又一次開到了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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