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過,像他這樣,暈車暈的這麽厲害,要不你們趕緊去鎮上醫院瞧瞧吧,別在耽誤久了,出點什麽事兒。”司機說。

    趙大膽拎著皮箱下了車,他急忙將我在麵包車裏拖拽出來,忙問我怎麽了?

    我虛弱的指著剛剛來時的方向,聲音發抖的說:“出去這裏,去那塊兒大石頭後麵。”

    身後發動機轟鳴,一轉頭的功夫,麵包車就開出了賽車水平,沒多久消失便不見了。大膽一手架著屍體箱子,另一外一隻手扶著我,罵罵咧咧的走向泰山石。

    我的每一步都像才踩在了刀山之上,渾身也像是被無數柄利刃劃破了皮膚,那把刀絲毫沒有留情,疼痛就像是那把刀正在緩慢的剮掉我全身的皮肉,隨後抽出筋骨,狠狠的敲出我全身的骨髓。

    而疼痛卻以泰山石為界,被大膽帶出去時,僅僅是在呼吸間,所有的苦痛居然統統消失不見了。

    “我說你小子,剛剛就像是得了麻風病要死似的,現在怎麽又好了?”趙大膽問我。

    長呼了口氣,我點燃一支煙,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望著不遠處的高樓,我可以肯定蔣詩雨百分百就在這裏!

    “喂,你特麽聾了還是啞了?怎麽不說話。”趙大膽又說。

    我真的不甘心,僅僅盡在咫尺卻無法相見,於是我又一次試著向前邁步,當第一腳越過泰山石的瞬間,消失的痛苦再次出現,我整個人橫跨在了巨石的分界線,忍不住的全身顫抖,青白色的道衣又一次出現,身上長袍無風自動,淩厲的浩然氣在迸發之時帶起了陣陣勁風,那風圍著我左右盤旋,忽然間又如刀一般,狠狠卷掉了四周所有的枝葉。

    我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近在咫尺卻仿若天涯,這種痛苦甚至比道衣還要讓我難以承受,當道衣出現時,我覺得自己就是蓋世英雄,手持七星劍降妖除魔,所過之處無往不利,不管是丹巴法王也好,紅粉骷髏也罷,一旦道衣出現,那上清五雷劍咒足以要了二人的命。甚至,哪怕我麵對單手擒蛟龍的大師兄,也能將他擊退數步,可此時此刻這一切又有何用?因為我依然邁不過一塊兒普普通通的石頭。

    七星劍被我在懷中取出,這是王一去世前留給我的遺物,也是道教至高無上法器,名為‘七星龍淵劍’,我單手持劍,緩緩的直起身,麵對泰山石,我後退半步,質問道:“為什麽?我已為龍,為何不可見他!”

    “為什麽?哪怕前世有因果,與今生又有何幹?何況如今我以為龍,前世後世與我無關,為何還不讓我見她。”我又說。

    攥緊了七星劍,我再次質問:“冥冥之中,以泰山攔路,一山之隔,即不可攀,亦不可越,這是為何?如她若為佛,那佛與道,又能如何!”

    泰山石上紅色的‘泰’字好似散發著金光,它像是在向我挑釁,警告我,這山,他不讓我躍,那我便不能躍!

    於是,我倒退了幾步,借著道衣賜給我的‘天威’時,我徹底的怒了,手挽劍花,麵對巨大的太山石,我怒吼:“既然你不讓我越過,那我便砸碎了它!以血為引,以魂為祭,煌煌天威,玉清始青,真符告盟。。。。。”

    天地變色,那凜冽的劍氣伴隨著雷法自空中而降落,狠狠的劈砍了在泰山石上,可卻又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全無任何生息,僅僅眨眼間,一切皆變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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