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張大力家的時候,我告訴他過幾天依然裝作啞巴去廟裏給人家土地公磕頭賠罪,帶上點好酒好菜,而且再拿點豬頭肉啥的祭拜祭拜,逢年過節的就過去上香。之前他那麽的不尊重土地公,那麽做也是在給自己消業。

    ‘命’這個東西是誰也說不準的,就好像我自己一樣,這世事難料,有誰能想到普普通通的少年會走上這麽一條的不歸路。然而我的路,沒有停歇,命運的車輪好似促使我無時不刻都要在路上行走。

    當初我死了的時候,為什麽沒在戶籍冊登記,從今天的事兒可以看出,不管是投胎轉世,還是生老病死,都要在戶籍冊上有登記,當初的陰差卻確確實實沒有找到我的本子,開始我也有想過問問土地公,但是,當我出了飯店的那一刻,心裏就改變了主意,那張福德顯然認出了我,可他一字未提,想必我也是多說無用。

    轉路去了醫院,下了車聯係了李陽的母親,進了病房就看到屋內聚集了許許多多的穿著製服的警察,要是不知道的,肯定都以為大家聚在這兒抓逃犯呢。

    我敲了敲門,李陽的母親看到我,立刻興奮的跑過來,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多虧了你,我兒子已經醒了,現在病全都好了。”說著說著老太太激動的哭了,語氣開始變得哽咽。

    “大姨別激動,李警官是因為救人受的傷,我能幫自然就要幫幫。”假如我在一幫警察麵前說李陽撞邪,那不就是挑戰祖國的權威麽?

    一名年長的警官安慰著李陽的母親說:“聽說李陽恢複,隊裏的小夥子集體請假來看,好在老天爺開眼,要不然這麽好的小夥子,可真就可惜了。”

    “對啊,經濟問題大姨你不操心,李陽還是在職的警察,醫藥費國家給報,剩下的,我們哥幾個合夥湊吧湊把也就夠了。”一高個子的青年說。

    我站在一旁笑而不語,這世間上雖然不缺薄情寡義之人,但卻也從不缺乏患難間的真情與共。忽然我覺得鬼想為人,可能迷戀的就是人間充滿的種種不確定性的情感,還有那令人著迷的七情六欲。

    看到李陽正在打著營養液,他折騰了一個多月的身子確實很需要補一補。

    那些警察注意到了我,有人搶先說:“咱們還沒感謝師傅呢,聽阿姨說,這師傅可厲害,妙手神針,是個祖傳的神醫。”

    我哈哈一笑,看來他母親也是個明白人,畢竟鬼神一說在當今社會尤其顯得莫名其妙,更何況她麵對的是一群成長在紅旗下的小夥子們。隨著恭維聲的層出不窮,更有甚者還要請我吃飯,我以還需要幫李陽調病為由拒絕了各位。

    我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李陽的剛恢複,還需在給他鞏固一下,您看能不能大家先都出去。”

    圍觀的小夥子立刻積極響應,雖然有一些好事兒的想要留下來一看究竟,但均被我以此乃祖傳針法為由拒絕了他們。

    等關好了門,盯著虛弱的李陽我說:“神色不錯,過幾天應該就能下地了。”

    “謝謝小師傅,我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李陽語氣低緩而虛弱。

    回想起自己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跑到新民,乘坐的擺渡車到底是什麽,我覺得哪怕李陽看不到車,也應該看到我了才對。於是我問:“我想知道那天出事兒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

    李陽的表情顯得特別的恐懼,聽他說完我才知道,原來擺渡車是無形的,當時的我好似被籠罩在了雲霧之中。他說懷疑我要跑,就過來抓我,結果他剛一靠近我,四周就起了黑風,飛沙走石吹的他睜不開眼。

    等他在一睜眼的時候,我卻已經沒了身影。長長的大馬路,哪怕我就是坐飛機也絕不不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此時,李陽需要幫著救助傷員,可還未等120來呢,事發現場來了一輛紅色的轎車,車上坐著一位年輕的紅衣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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