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爺爺叫張自道,小師傅難道您還能認識他?這照片真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您就幫幫忙吧,念在我也與道士有有淵源的情份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張大力又求我。

    我雖口上說不認識,可心裏已經炸開鍋。他媳婦也在床上起身求我,雖說千百年來的闖關東的浪潮不斷,讓山東人在東北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比例,可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我長吸了口氣,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天意?

    老天爺安排我今天來替我們李家,替我爺爺還下當年的情分。要說那老張頭可是一輩子沒孩子,山東人的本質重孝,對於子嗣的觀念要比全國其他的地方濃重了一些,張大力若真是他的本家,那我還真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這世間真是無巧不成書,我沒點破事情原委,但在心裏卻下定決心幫他一下。

    我思索了一下,說:“那好吧,我能救你家孩子,但是等他以後成了家,一旦有了子嗣就必須去地府領罰,世世代代要給被他搶魂的人為奴,但由於你兒子是厲鬼托生,我還需要抹掉他所有的記憶。”

    “我兒子是厲鬼?”張大力特震驚。我簡單給他講了一下,他歎了口氣說:“厲鬼不厲鬼無所謂,畢竟這是我的種兒,但能不能多活些日子啊?”

    我正色說:“這還不一定成不成呢,得看命,所以你就別想著討價還價了,我說的也不算,趕緊收拾東西,現在跟我去土地廟!”

    張大力趕忙回到屋內交代倆孩子事情,我讓他帶好碗筷,隨後換好鞋與我一同下了樓。要說他兒子那厲鬼也是剛剛化為人,破體後陰魂會有一段時間特別的朦朧,這就好似人們常說的‘驚魂未定’,所以那陰魂也必然不能走太快。

    我倆下了樓後,先找了家商店買了香紙,又拎著兩瓶好酒,一手店買了倆豬蹄子當貢品。自然,這些都是我花的錢。

    住在農村的人,對於土地廟絕對熟悉的不得了,可要是打小在城裏長大的人,估計都不知道土地廟長得什麽樣。其實建國以前的城市中也有土地廟,一般就是搭著兩個棚子,裏麵扣個碗,擺上個神像那就是土地廟了。

    但是,那兒畢竟看起來不夠美觀,想我差點死了那次,去的地方可是金碧輝煌,高大的城門樓,紅漆瓦片,特別氣派。當時我還覺得是土地廟,可現在想想,應該是城隍廟。因為城隍爺相當於鎮級領導,土地爺則是村幹部,城裏沒有土地廟,那就隻能去城隍廟報道。

    城隍雖說是個神職,但卻不是神仙,一些個有口碑的名人,或者某個仙人,都可以去當城隍老爺。像是上海的城隍就有霍光、河南有漢高祖劉邦親冊封的城隍紀信,蘇州的城隍是黃歇,北京的城隍有文天祥。

    但是沈陽的城隍這個人確實不太容易考證,因為咱們是少數民族,那個年代隻是仿照漢文化修建的城隍,後來皇太極建立大清朝,打到了北京城,問鼎中原後,盛京的城隍才升級為城隍廟。

    傳說城隍老爺啥都管,清朝年間,趕著過節的時候,城隍老爺像都得有人扛著,沿著四平街北上,視察各處的臨時神壇,盛京的大大小小官員,上到府尹將軍,下到知縣都得到位。祈求城隍老爺保佑風調雨順,也是最早趕廟會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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