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著髒兮兮肥大道袍的矮小老頭正是三清觀裏的灰仙,當初我幫助他封正化人,對他算是一種再造之恩,他對我的感情很像胡仙姑對爺爺一樣,而胡仙姑的術法許多都是我爺爺所教,所以她才會行晚輩禮。

    想起了白狐渡我過江時的決然,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絲的傷感,從古至今就不缺乏忘恩負義的小人,人們都說飛鳥無情,可卻有烏鴉反哺,均說魚蝦冷血,殊不知海洋深處的大馬哈魚,產卵過後會守在一邊,直到小魚孵化,以自身飼養小魚,最終化為一堆骸骨。

    人與獸之分,更多的就在於一個‘情’字。

    舒化春一笑起來,倆眼睛就是一條縫,他幾步到了我近前,拉著我的手說:“那日三清觀一別,已有一年有餘,我老道士可是一直盼著你的電話,前些日子一夥兒人自稱是堂門的來收我,聽他們提起過道友好像遇到了麻煩,可我是幹著急沒有辦法。”

    他激動的樣子絕對沒有作假,說實話也讓我心裏升起了一絲的感動。這時那個何莎莎從旁開口:“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一起上車吧。”

    “我要先泡個溫泉,驅驅晦氣。”我說。

    可那奔馳司機忽然不幹了,他指著我說:“你怎麽那幾吧多事兒,是不是我還得給你找倆小姐開開葷?趕緊上車!”

    我回頭看看何莎莎,攤開手說:“溫泉必須去,要是不去,你還是把我重新關起來吧。”

    “為什麽?洗浴中心可以麽?”她說。

    我搖搖頭,告訴她必須要泡溫泉,因為那是溫泉屬於‘地心水’,能幹淨的泡一下,有助於去去晦氣,何況我在監獄裏也算是呆了兩宿,身體氣場肯定受到侵擾,而且我還是幹風水這行的,自然要多多注意一些。

    “小姐,我看他就是給臉不要臉,把自己真當個人物了?還想著泡溫泉,慣得他毛病,帶回去,要是看不好何先生的病,我老炮就把手指頭給剁下來。”司機怒氣衝衝的。

    從這陣勢以及談話來看,多半是遇見黑社會了,千萬別以為我們很厲害,要是真那麽厲害,鬆花江那兒,也不會一頓子彈打死了那麽多人。

    可舒化春不幹了,他眯著小眼睛,走到了青年的身前,仰著頭,指著他的臉說:“說話這麽的沒禮貌,我替你爸爸教訓教訓你這個混蛋。”說完了這句話,他忽然對著那人吹了口氣。

    青年當即就捂著鼻子,厭惡的說:“你特麽吃屎了,怎麽這麽臭!”

    他剛罵完,那舒化春就是像老鼠一般‘吱吱’的笑了,僅僅是呼吸間,那個青年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整個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原地轉圈圈。

    周圍人都傻了眼,畢竟著晴天白日,看起來甭提多邪門了。

    舒化春挨個指了指人群,神氣的說:“都說話給我注意點,要不然我老道士都給你們變成臭蟲。”

    這招我明白了,舒化春呼了的那口氣濁氣,亂了對方的磁場,造成他五感錯位,所以才會不自覺的會原地轉圈,但今天太陽很足,最多三分鍾對方自己就能恢複,可現在的過程看起來,比較能唬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