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聲,隨後讓兩名陰差出去等著,當二者走出房間,就見微弱的燭火又一次恢複了原本的光亮。

    找到紅木的箱子,恭敬的遞給二奶奶,她把箱子放好,但我著急給她清潔一下,忙說:“我怕您身上汙穢會對日後的投胎不利,清洗一下吧,如果您覺得不方便,我去給您燒點熱水,您自己擦一擦。”

    眼見著二奶奶的麵色開始變得紅潤,皮膚也及其的有光澤,朦朧間我甚至感覺她回到了年輕時的樣子,由此我也歎了口氣,這便是回光返照,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口氣就會吐出去。

    “先不急,來,大寶。”她把我叫到身邊,打開了箱子,拿出了一手帕包裹好的物件,打開後就見是一枚翠綠的翡翠手鐲。她拉著我的手,親切的說:“大寶啊,奶奶一輩子沒嫁人,這是當年我的母親給的陪嫁物,原本是誰先嫁人這手鐲給誰,可沒等我和你爺爺成家呢,就出了那麽大的變故,所以這手鐲也依然都在我的手裏,今天奶奶把它交給你,以後啊,要是遇見了心愛的姑娘,就把這手鐲給她,也算是奶奶的一番心意了。”

    “謝謝奶奶,我先給您燒點水。”接過了手鐲,扭過身時,我不知不覺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哽咽了,但時間太過於緊迫,定了定神,連忙生了火燒了一些水,端著盆放在炕邊上,讓太奶奶自己擦著身體,而我背過身與她聊天,等她擦完了,我接過毛巾清洗一遍,然後再遞給二奶奶。

    等到收拾幹淨了,二奶奶對我說:“大寶,你把箱子裏最下麵的衣服給我拿出來換上,那是我娘讓我出嫁時穿的花布衣服,這輩子一直沒機會穿,眼看我老太太也要不行了,讓我最後穿一次吧。”

    我不太讚同,因為女子嫁衣上的陽氣太重,逝者穿上後多半會把除了命魂以外的兩魂拘住,讓屍體有成為煞屍,或者魂變為厲鬼的可能性,可看二奶奶心願為了的樣子,我還是一咬牙給她翻了出來,幫著二奶奶換好了衣服,我用三炷香紮破了他的嫁衣,二奶奶見後倒也沒說什麽。

    這麽做能給二奶奶的魂留下一個出口,不至於被嫁衣捆縛,隨後我又清理了她周圍的衛生,讓她安安穩穩的躺在炕上。

    與此同時,大門緩緩的開了,陰風吹的我衣衫飄動,一名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中年人,目光嚴峻的走了進來,那兩名陰差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表現的戰戰兢兢。

    我起身拱手:“謝大人。”來者正是白無常謝必安,當初戰白蛇時,就看得出他的性格不是特別的好。

    他瞪著眼,語氣淩厲:“大膽道人,攔我地府拿人,等閻王大人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麽!”

    範無救和謝必安能成為陰間的勾魂使者得頭頭,並且千百年來始終做著陰差的統領,自然絕對不會像野史小說中那麽的弱雞,要知陽間奇人很多,如果誰都能打得過這二神,那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我不卑不亢的說:“我已經同意以一日福壽所換,而我為道,便可以道念度人,這一點謝大人無權無過問。”

    “你這是在向我挑釁麽?”謝必安把紙扇一合,氣氛降低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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